慕了,皇家聯姻也有愛情???(2 / 2)

他們更好奇準噶爾將來的形勢啊!

就在這時,禮部郎中來稟,準噶爾使者已到乾清宮外,等侯覲見。

眾人:來的真不是時候!要不聽完了再去?

乾隆想了想,站起來,移駕乾清宮,順便拎上假裝認真抄書的傅恒。

傅恒:“……不是,皇上,我為什麼也要去?”

乾隆和善地微笑:“聽說你昨晚宴會上看得挺開心,朕帶你再去看。”

傅恒:【我不是我沒有啊!我不想再去聞臭魚爛蝦加臭襪子醃製味啊!】

乾隆腳步一滯,很好,仿佛有味道了,他也不想聞!

於是,原定在殿內的會見,改成了殿外,而且乾隆硬讓準噶爾人站在十步外。

“……”

準噶爾使者們滿臉疑惑:不是,昨晚宴會上那麼多朝廷重臣對我們畢恭畢敬,怎麼到了小皇帝麵前,就這待遇?

不過,看到跟著皇帝來的內閣重臣,幾乎全去過宴會,他們又飄起來了:這是虛張聲勢呢。

於是準噶爾使者開始提要求了,原來在雍正朝,雙方約定阿爾泰山為界,東為大清,西為準噶爾。

但今日,使者大言不慚:“大清皇上,自古天山以南、阿爾泰山以北的牧場,都是我準噶爾汗國的,可現在歸順你的喀爾喀蒙古把它占了,你得給我們做主,讓他們還給我們啊。”

額駙策淩一聽,頭頂都要氣冒煙了!

喀爾喀是他的家鄉,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那裡。小時候,他的部落就是遭到了準噶爾人的燒殺搶掠,家破人亡,他才隨著瑪嬤到京城投奔聖祖仁皇帝的。

他想破口大罵,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傅恒:【臥槽!你可真是豁牙子靠牆——卑鄙無恥啊!】

大清眾人:罵得好!

那廂吹納木喀說完,偷覷乾隆神色,卻見小皇帝一點兒也不惱,隻是微笑點頭,“你繼續。”

他一看,絕對的有戲,繼續大放厥詞:

“你看我們準噶爾汗國越來越強大了,需要更多牧場啊,所以天山以東、阿爾泰山以南,大家都可以一起放牧對不對?”

係統都聽不下去了:【對尼瑪對啊!方便你們準噶爾人邊放牧邊燒殺搶掠是吧?】

傅恒:【你在想屁吃!逼逼賴賴將來還不是被乾隆拿捏!】

係統:【怎麼拿捏啊,有用嗎?】

乾隆和大臣們也很好奇,想聽聽傅恒所說的‘曆史上’的乾隆是怎麼做的?

會跟他們所商議的一樣嗎?

傅恒:【乾隆的手段是‘守邊待和’:一是額駙策淩鎮守喀爾喀草原、清軍鎮守青海和西安,二是用互市牽製。非常有用!】

嘶……

還真被傅恒說對了,昨日內廷議政,君臣達成的共識就是這個。

不過,會不會是天音探知後告訴他的?

麵對得寸進尺的要求,乾隆始終微笑。

吹納木喀越說越起勁,要求是越提越異想天開。

傅恒:【嗬嗬,他咋不上天呢?】

乾隆也這麼問了:“汝乃天驕,何不上九霄? ”

吹納木喀:“啊?”

傅恒:【嘖嘖嘖,沒文化,真可怕。】

大臣們終於沒忍住:

“撲哧——”

“哈、咳咳咳!”

對對對,愚者可畏!

“???”吹納木喀明白自己被嘲笑了。

但使者們麵麵相覷,無一人聽懂,又不能對大清皇帝如何,氣得臉都綠了。

“你們準噶爾人作惡多端,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大清邊防駐軍和天山以南的回部,加上喀爾喀三方聯合,要滅你們輕而易舉。”

乾隆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嚇人又堅定。

“隻是我朝宅心仁厚,不願再興刀兵,使邊地無辜百姓生靈塗炭,才願與爾議和。”

“你回去告訴噶爾丹策零,我大清寸土不讓!你們若不遵守此前商定之邊界,大清將撤去互市。你們自己想想,要不要圖小利而失大利?”

互市對準噶爾影響很大,若撤互市,他們連鍋碗瓢盆都不會自己做,茶葉更是剛需。

接著便是一些車軲轆話,互不相讓,準噶爾使者隻好說再回去請示準噶爾汗。

雙方不歡而散。

係統:【啊,這就走了?】

傅恒:【哪能啊,噶爾丹策零還有B計劃呢。】

“?!”正要撤回養心殿的所有人聚精會神偷聽。

傅恒也沒賣關子,下巴指了指額駙策淩:【當年小策淩敦多布擄走他兩個小妾和二子三女,如今想以此威脅加收買,讓他帶著喀爾喀歸順準噶爾。】

額駙策淩眼神淩厲。

他暗暗磨著後槽牙,眼中閃過憤怒和仇恨,不可能!他與準噶爾早已是世仇,若不是要皇上屬意和談,他早就……

來日必血此等大辱!

乾隆前幾日已從傅恒心聲中得知此事,並不意外。

大臣們紛紛側目,還有這回事?

那,額駙策淩私下見過準噶爾人沒有?

他會如何應對?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

係統:【那他怎麼應對的?】

傅恒:【前幾次都沒理,後來大概乾隆四年的時候,使者才終於見著他。他說:公主所出乃吾子,他子無與也。】

【什麼意思?】

【意思是隻有公主生的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其他兒子。】

許多大臣瞳孔齊震,暗暗吸氣,這廝絕情,恐怖如斯!

也有人覺得額駙策淩是緩兵之計,隻有表現得不在意,子女才不會被殺;還有人覺得,他是防備子女已被策反。

乾隆看來,這是額駙策淩大義。

係統則磕起cp來了:【拋開對小妾庶子很渣不談,他對公主真的好深情啊~我信了,公主是真愛啊!】

傅恒:【這還沒完呢,乾隆朝,他忠心鎮守西北十五年。病逝時,他的遺言隻有一句:‘請與純愨公主合葬’。】

係統:【這很難嗎?】

傅恒:【當然了,他是在家鄉死的,但公主葬在京郊。為了和公主合葬,他不願意葬在家鄉。】

【此時距公主仙去,已經四十一年了。】

所有人聽到這裡,紛紛鼻子一酸,原來如此啊!

原來平時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有這般柔情,他終其一生都在懷念公主啊。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額駙策淩。

卻見他眼眶通紅,眼神希冀地望著前麵傅恒蹦蹦跳跳的背影。

他想知道,他如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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