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
傅文:“……”
好在是,天音總算被轉移了注意力。
係統:【宿主彆emo了,上個月的工資今天就發了,你以後再不用看哥哥們的臉色討生活了。】
傅恒來了精神:【尊嘟假嘟?】
……
傅恒是穿書者。
這裡不是曆史上的清朝。
而是一本清穿言情。
他穿書的原因,說起來,跟眼前這座雍和宮還脫不了乾係。
都說雍和宮不能隨便拜,因為它有種不顧人死活的靈驗。
像實習小神仙在營業,有時它主打調劑流:
譬如有人許願孩子兒女雙全,幾個月後,家裡泰迪生了一子一女。毛孩子也是孩子嘛。
有時它又主打獻祭流:
譬如有人許願暴富,出門車禍進醫院搶救,對方賠了十幾萬……
所以傅恒許願的時候,已經很謹慎、很具體了。
可他許的明明是:“希望能找到一份在故宮裡有編製的、曆史研究相關的、輕鬆又高薪的好工作。”
然後……
他被調劑穿書了,還綁了個內測版的【野史調研係統】,回不去了。
係統:【你就說找沒找到輕鬆好工作吧?】
傅恒:【……】
來都來了,還能咋滴?
開擺唄。
工作嘛是挺輕鬆的,就是收集野史、吃吃瓜。
有基本工資(積分)一萬,購買力和現代相當,外加五險一金和勞保補貼。
另外,收集到的野史越野、越勁爆、越獵奇、越詳實,能拿到的獎金就越多。
積分能在係統商城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金手指還不錯,但現在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傅恒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歎了口氣。
乾隆即位時,傅恒應當是14歲了。
但書裡原身作為女主的白月光,與女主歲數相當,是以如今……
他8歲。
……
照理說,傅恒年紀小、又沒有一官半職,今天是不能跟著來雍和宮的。
隻是他心裡還抱著‘再許一次願沒準兒能回去’的想法,就求著皇帝姐夫帶自己來。
誰料來了才知道,雍和宮這會兒還不是寺廟呢。
乾隆行禮畢,冷著臉踹了李玉一腳出氣,“回宮!”
那走在最前麵的背影,腳步虎虎生風,但怎麼看怎麼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小傅恒歪了歪頭:【皇帝……】
思維正要發散,一個太監的聲音突然拔高:
“傅恒少爺,傳皇上口諭……”
傅恒連忙左手右手劈裡啪啦一套甩袖連招,單膝下跪。
李玉揉著屁股,一瘸一拐走過來:
“命傅恒於回宮路上大聲背誦《論語》,直到皇上下旨,方可停下。”
傅恒愣住:【貓貓疑惑:Huh?!!】
【我勒個去,大過年的,把孩子拎出來表演才藝是吧?】
傅恒心裡哭唧唧,表麵恭敬敬:“奴才遵旨。”
大臣們從他身邊經過,皆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叫你口出狂言,該!
大清亡了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
傅恒:【快快快,統統幫我把論語全文搜出來!】
係統:【你不是會背嗎,乾嘛作弊啊?】
傅恒:【拜托這可是聖旨,要是背錯一個字,給皇帝丟了臉,那我就涼涼了。】
周圍的大臣們:“……”
正把他拎上馬的傅文:“……”
傅文太陽穴突突跳,臭小子,你現在已經開始丟臉了!
咱們富察家也差不多要涼涼了!!
傅文用儘了洪荒之力,才忍住沒再打他。
……
傅恒背了一路的論語,果然再沒了那亂七八糟的心聲,天音也跟著消停。
回到皇宮裡時,他嗓子都要冒煙了。
本以為可以休息了。
孰料,乾隆直接把他帶回長春宮,然後屏退了所有宮人,關上殿門。
殿內隻剩下帝後二人和傅恒,富察氏忙問:“這是怎麼了?”
乾隆帝咬牙切齒:“他背書背錯,給朕丟臉了!”
富察氏:“……”
傅恒:“???”
封建皇權壓迫,傅恒除了請罪彆無他選:
“奴才愚鈍,皇上恕罪。”
【嗚嗚嗚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我背了一路書我容易嗎我?】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乾隆忍了忍,決心以理服人:“是‘智者樂(yào)水’,不是‘樂(lè)水’!”
係統:【他說得對。】
傅恒:“奴才受教了。”
乾隆抬起一邊嘴角,皮笑肉不笑,“既然錯了,該打!”
下一秒,傅恒就被乾隆按在膝蓋上,打屁股。
朕叫你心疼我爹!朕叫你蹦迪、蹦迪、蹦迪!
朕讓你說大清亡了!朕讓你看看是你慘還是我爹慘!
富察氏見乾隆怒不可遏,就知道是傅恒惹了禍,心疼弟弟又不敢硬攔。
“皇上,大過年的,打孩子不好的。”
不過……
【我滴個媽呀,你真打啊?】
【嗚哇哇哇!一萬六千字我就錯了一個字,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你無情、你殘酷、你冷血、你無理取鬨哇哇哇!】
傅恒的心聲哭嚎得太奔放了,不像有事的樣子。
富察氏哭笑不得。
侍衛們隔了很遠,還聽得見他動次打次的哭聲。
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哪個負心人辜負了呢。
“噗……”他們心裡都要笑瘋了。
但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隻能憋著。
乾隆沒打幾下,被他吵得腦袋嗡嗡的:“傅、恒!”
他把人拎起來:“你給朕抄十遍《論語》,不抄完哪兒也不準去!”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傅恒如喪考妣。
係統:【彆難過了宿主,我有個皇上的大瓜,說來讓你開心一下。】
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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