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戰,不理我,那樣的冷酷嗎?
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太宰或者中也任何一個人和我冷戰啊喂!
***
我坐上出租車,目標地點是一家新開的壽喜燒。
幸好沒有耽誤事。
今天中午,我和哥哥的周年紀念日的第一站,就是打卡這家壽喜燒——以及拜見他的姐姐。
對於這家新開的店我是很期待的,第一家店開在了東京,名聲大噪後又分彆在池袋、並盛畔和米花畔開了分店。而現在橫濱將迎來他們的第四家分店。
唯一讓我感到心堵的隻有一點:因為開在了繁茂的市中心的緣故,這家店……離港口黑手黨的總部隻有一個街口。
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接近那棟看起來就恐怖如斯的大樓啊。
車水馬龍在靠近港口黑手黨總部的那個路口開始以比蝸牛還要緩慢的龜速移動——車被堵的嚴嚴實實。
“不會是警/察又要來替港口黑手黨的叛徒收屍吧……”司機大叔叼著煙探頭往外看了
一眼,不忘瘋狂摁喇叭。
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響徹了整條街,中間摻雜著警車拉響的刺耳尖銳的鳴笛,本來就頭昏腦漲的我更是被吵的耳鳴胸悶。
“叔叔,您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吧。”我細聲細氣地開口——咳,嗓子啞了。
反正也就剩一個街口了。
我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有些絕望的意識到這架勢似乎是要堵到地老天荒,還不如我直接走過去呢,也就三分鐘的路程了。
“也行,走路更快。”大叔爽快的答應了。
……下車的那一秒我幾乎立刻就後悔了。
要去往那家店,我必然要從我最避之不及的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門口,走過去。
不過就算我有翅膀我也不想從這棟樓的上空飛過去。
我隻想離這棟大樓遠遠的,能有多遠,有多遠。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
‘因為有了PrtMafia橫濱的夜晚才安定了呀少了很多幫派血拚都被統一了呢’
‘沒有得罪過黑手黨的普通人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呢’
但是我想說出來這種話的人一定是沒有真實目睹過死亡,沒有真實經曆過子彈擦肩而過,而你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砰的倒下,再也爬不起來,剩下的隻有溫熱的屍體和四濺的腦漿。
更何況,我從來不會忘記,我的男朋友(們)得罪了黑手黨。
所以現在就算提起來這個名詞我也會心顫,這種心顫相較於恐懼更多了真情實意的擔心,我實在是恐慌哪一天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的男朋友(們)就被黑手黨追殺成功了,而我隻能從警方那裡得知他們無可挽回的死訊。
紅燈轉綠的那一秒,我強迫自己從紛亂的思緒中回神,目不斜視的跨過斑馬線。
然後我看見了一個穿和服的漂亮紅發姐姐。
紅發姐姐旁邊的背影好眼熟哦。
咦這不是我那個總是喜歡遲到的哥哥嗎他今天難道罕見的要準時到了?
一時之間所有沒用的情緒、雜亂的想法、莫名其妙的恐慌,就在看見那個眼熟的背影的一瞬間,‘啪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太陽下破碎的泡沫。
他背對著我,看不見我,正好我可以衝上去給他一個驚喜。我甜滋滋地想。
於是我歡欣雀躍地衝了過去,就像記憶裡的許多次,我從背後抱住了他,雙手輕輕遮住了他的眼睛,歡快地夾著嗓子說:“猜猜我是誰~”
我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才看見站在幾個石階之外的和服姐姐……
還有莫名其妙跪了一地的黑色西服壯男們。
在我出聲的那一瞬間所有人——
是的我是說仿佛在排練什麼大片齊刷刷單膝跪著的西服壯漢們,整齊劃一的看了過來,用仿佛吞了蟑螂做的壽司那般表情看了過來。
尷尬。
真的尷尬。
尷尬到我可以當場用腳趾扣出來一套海邊大彆墅,帶庭院和花園那種。
“你……你們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我微笑著開口。假裝若無其事。
隻有我表現的不尷尬,尷尬的就隻會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