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言也知道這個時空沒有狂犬疫苗,不過這小奶狗剛滿月,也沒太大的毒素,又沒流血,也就沒多勸了,隻讓李狗蛋彆再逗狗了。
這兩隻小狗崽兒,彆看才滿月沒幾天,可凶悍的很,如今就認定了沈佳言這一個主人,也隻吃她喂的東西,彆人一挨近,就算它們如今還不能傷人,可架勢那是擺得足足的。
李狗蛋不能擼狗,又舍不得走,看沈佳言挖好了坑,就幫著栽樹,先問沈佳言,慕天澤他們這都去外家好多天了,啥時候才能回來啊?他當時說過,要帶著慕天澤他們兄妹三人上山,帶著他們一起玩的,他可還記掛著呢。
沈佳言沒想到李狗蛋還惦記著慕天澤三兄妹,很想直說,隻怕是等不到他們回來了。
又怕傷了李狗蛋的一片心,想了想道:“他們也好久沒回外家了,想來要多呆上一陣子吧。”
小孩子忘性大,再過些時日估計就不記得了。
李狗蛋嘀咕了兩句,看旁邊在土裡打滾的兩隻狗崽兒,忍不住又問:“嬸子,這兩隻狗崽兒,你給取名字沒?”
沈佳言挖土的手停頓了一下,她,似乎好像真忘記了。
莊戶人家的狗,一般還真沒誰取名字,大黃那是會打獵,老顧頭又愛狗,才有個名字,其他莊戶人家的狗,基本統一的名字,就叫狗。
喊自家的狗,都是,狗,回來!狗,彆叫了!反正狗聽得懂是叫自己就行了!
而且沈佳言是個取名廢,讓她給狗取名字,還是兩個,一下子就傻眼了。
一旁的李狗蛋興致勃勃的建議:“嬸子,我看隔壁村的狗,有叫旺財的,要不這兩隻,一個叫旺財,一個叫發財吧!兆頭好!”
聽到這個名字,沈佳言的臉都扭曲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和朋友一起遛她家的狗,那狗就叫旺財,一隻拆家哈士奇,一不小心那狗的牽引繩掉了,那狗撒腿就跑了個沒影,她們在後頭一路狂追也沒追上。
隻能在小區裡一邊找一邊喊“旺財——”“旺財——”
喊了幾聲後,就聽到樓上有住戶推開窗子看向樓下:“誰在叫我的名字?”
旁邊那朋友還虎了吧唧的張嘴要說,沒誰喊他,是在喊自家的狗。
被沈佳言一把捂住了嘴巴,拖著出了小區,生怕被樓上的那位大哥追下來打個半死。
從此她對這個名字就有了陰影,此刻聽到李狗蛋的這建議,一下子就不好了。
連忙搖頭拒絕:“這個名字不好,太貴重了,我怕狗八字輕壓不住!”
李狗蛋傻眼了,他還從來沒聽說過給狗起個名字,也有這麼多講究的,估計這是城裡人的做派?
因此也不敢再多建議了,隻看著沈佳言。
沈佳言和李狗蛋麵麵相覷了一會,試探著道:“要不,叫大黑和小白?”
這不一個全身黑灰,一個鼻尖一點白嘛。
李狗蛋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佳言一眼,突然覺得這城裡人給狗取名字,也是這麼接地氣,樸實無華。
不過小孩子嘛,轉眼就將這個念頭給拋到了腦後,倒是對著兩隻小狗崽一聲接一聲的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