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後,臉的方向正好朝著街上,抬頭間,正好對上了慕天澤的視線。
大嘴抹了一把嘴角破皮流血的地方,死死的看著慕天澤所在的馬車,自然也就看到了於柱子和他旁邊的人,忍不住眼神一縮。
想起當日似乎聽慕天澤說過,這縣太爺新提拔的於班頭是他家世交,當時他雖然麵上沒說,心裡還笑話過慕天澤,在扯虎皮拉大旗。
看他穿著不過是個鄉下的小子,還靠賣山菌子掙錢呢,真若是跟於班頭沾親帶故,要打聽個什麼事情,還用得著他們?
隻不過為了慕天澤的賞錢,悶在心裡不說罷了。
今天居然親眼看到了慕天澤和於班頭在一起,坐著一輛馬車,難道,難道他們真的關係不錯?
不過很快大嘴就沒空想這個了,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疼痛襲來,他隻來得及抱住頭,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縣衙的馬車跑起來比那些車馬行的要快些,一行人趕到東光村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了。
慕家小院子的大門緊閉著,隔壁朱家的門倒是開著,隱約還聽到說話的聲音,沒一會子白氏就從朱家出來,正要到慕家這邊來,就看到兩輛馬車情悄悄的,就停在了慕家門口,四五個穿著差服的官差下來,頓時唬了一跳。
這是出啥事了?怎麼呼啦吧的來了這麼多官差?
白氏腿都軟了,扶著門,聲音都打哆嗦:“當,當家的,快,快來,不,不好了——”
朱家人此刻大部分都回屋歇息去了,如今天一黑風一起,就有些涼了,誰也不樂意在院子裡吹冷風。
也隻有朱老大,因為自家婆娘應承了沈寡婦,要去陪幾個孩子,所以留在最後,正要關門呢。
聽自家婆娘這聲音,都抖成篩子了,忙拉開門閂,探頭出來一看,饒是他這麼個大男人,腿也開始軟。
勉力扶著白氏:“娃他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氏哪裡曉得。
夫妻倆你扶著我,我扶著你,大氣都不敢出,隻往這邊看著。
就看到最後還從馬車裡跳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不是慕天澤是誰?
再看慕天澤上門敲門,慕家的院子門沒一會子就打開了,那幾個差爺跟在慕天澤後頭就進去了。
白氏和朱老大兩人互相看了看,主要是看那幾個差爺倒是有幾分麵熟,倒好像是見過似的。
於是夫妻倆壯著膽子,躡手躡腳的往慕家院子這邊蹭,才蹭到一半呢,全氏洗漱好了,正從家裡走過來,拐過一個彎,就繞到了慕家門口這條道上,抬頭就看到白氏和朱老大那做賊一般的模樣,忍不住就喊道:“你們倆這大晚上的乾啥呢?這兩架馬車誰家的?是不是沈家妹子回來了?”
這一聲,將院子裡的人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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