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到一邊去收衣服料子。
低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看到炕尾那裡,料子散了半炕,東一塊西一塊的也罷了。
可那被剪成布條子的是什麼?
白氏拎起來一看,勉強還看得出來是兩隻袖子,不過已經被剪得破破爛爛,拚都拚湊不起來了。
一貫穩重的她也急了:“妹子,這是咋回事啊?怎麼好好的衣服料子,被絞成這樣了?”
朱家小妹翻身而起,眼圈還是紅通通的,氣衝衝的道:“這樣不正經人的衣裳,讓我做,真是臟了我的手,我乾嘛要留著,若是讓人知道這衣裳袖子是我做的,豈不是帶累了我的名聲?”
白氏運運氣,才忍住了一耳光扇上去的衝動。
將那兩隻袖子抖到朱家小妹麵前:“小妹,這衣裳,是娘讓你幫著嫂子我做的!怎麼就不正經了?你是說娘不正經?還是說我這個嫂子不正經?”
“先不說你聽風就是雨,就說這衣裳吧!這可是我幫著彆人做的,你把人家好端端的料子剪成這樣了,你讓我怎麼跟人家交代?咱們家可沒多餘的錢賠!”
朱家小妹剛才是心頭憋著一口氣沒出發泄,覺得自己委屈。
可被白氏問到了臉上,才恍然回過神來,頓時臉色一白,眼淚就下來了。
也不說話,隻嗚嗚的哭。
白氏是真動了氣,攤上這麼個小姑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知道在這裡討要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拎著那些布料,氣衝衝的就去了隔壁上房。
進屋就將這些東西往朱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麵前一擺,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爹,娘,這小妹有什麼氣,衝著我這個嫂子發就是了,乾嘛要糟踐東西?你們看,這衣服料子被小妹剪成這樣了!我拿什麼跟人家慕家和沈寡婦交代?”
朱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一看,真是血壓蹭蹭往上升。
老太太上前一摸那個料子,還是細棉布的,不是平常大家穿的粗布,頓時也急了,“這個死丫頭!怎麼能把這樣的好料子絞壞了呢?這可咋辦?”
“老大家的,你跟沈寡婦關係好,要不你跟她賠個不是,就說是家裡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給弄壞了——”
白氏也是有脾氣的人,聽了這話冷笑道:“娘既然這麼說,那娘去隔壁跟沈寡婦賠不是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說著甩手出去了。
屋裡,朱家老太太氣了個倒仰,看著那被剪成布條子的袖子,一時都不知道該罵誰好。
白氏出得門來,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慕家人該回來了。
也就出了院子,往外看去,正好看到沈佳言打頭,後頭跟著一群人,正走到了慕家門口搭著的那個棚子下頭。
那兩個所謂沈佳言二哥和三哥的男人,還有村裡那些看熱鬨的,都站了起來。
一時四周都鴉雀無聲,隻盯著沈佳言。
沈佳言走進了,看了那兩個男人一樣,還真是原主的親二哥沈佳許和三哥沈佳詳。
兩個人進了東光村,就被一群人圍著,不然他們走,你一言我一語的,也讓兩人知道了,自家這妹子,前兩個月來了個陌生男人投靠,自稱是娘家二哥,住在慕家都兩個月了。
兩人都是那種老實人,頓時都傻了,心裡七上八下的又擔心又害怕。
此刻見了沈佳言,什麼都顧不得了,幾步衝上前去:“小妹——”
沈佳言冷笑一聲:“你們是誰?誰是你們的小妹?想亂認親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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