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風言風語,女兒也不想臟了父君的耳朵。”
司橙冷哼一聲,“到底是不想臟了我的耳朵,還是怕我一怒之下,殺了君九黎。”
內殿的氣氛一時安靜如雞,隻有屋外幾不可聞的風雪,一時緊,一時慢。
“自然是不想臟了父君的耳朵,父君如此聰慧,自然不會被有心人利用。”
大皇女說著,還不忘拍了一下司橙的馬屁。
司橙輕輕哼了一聲,掐著枕在身下的金絲抱枕,“不必誇本宮馬屁,本宮還不至於老眼昏花。”
“那些宮女盤查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大皇女多多少少有些心煩,那些宮女的嘴巴,簡直比蚌殼還硬,完全撬不開,即便是司理審問,也沒有什麼頭緒。
好不容易有一個開口的,還是已經自己嚇破了膽,徹底瘋傻了。
“是不是還沒有問出來?”
大皇女低下頭,算是默認。
司橙歎了一口氣,折騰了這幾天,似乎終於恢複了理智。
“皇兒如今可清楚,即便你手握皇權,掌握著她們的生死,但是在利益牽扯下,她們還是會選擇愚弄你。
尤其是一個上位者,當你身上的利益越多,他們就越想愚弄你,獲得更多牟利。”
“兒臣受教了。”
這大抵就是司橙,跟安貴君的區彆,司橙即便是痛失愛女,幾近瘋癲的情況下,依舊有所分寸。
還借著這機會教育了即將繼位的大皇女一番。
讓她對自己這個父君,又愧疚,又佩服。
“去查一下這個流言從何而來,順便,把君九黎請過來。”
“父君?!”
司橙抬眼,眼中顯而易見的疲憊,卻並無讓大皇女擔憂的殺意。
“放心,我隻是找她過來,並不會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