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張臉,俊美無雙,但是偏偏說出來的話,格外氣人。
越看,越是來氣。
“你不是走了,還做這裡,乾嘛?”
嬌憨嬌憨的聲音,十四五歲的少年,還沒有過變聲期,聲音帶著雌雄莫辨的美感,加上生病,平添了兩份柔弱。
自己大抵也覺得似撒嬌,又故意說的乾巴乾巴的。
真是屬刺蝟的,逮誰就想紮誰。
“我要是走了,殿下轉身,豈不是看不見。”
嘁,說的好像他很像見一樣,自戀。
“殿下吃了幾日的藥,要不要吃冰糖葫蘆?”
也不知話題怎麼就轉了,君九黎不說還好,一說,這屋裡裡滿滿的藥味,又苦又澀,的確不是很好聞。
隻覺得喉嚨間的藥味,越發重了。
“想吃,難不成,你能給我變出來?”
水潤潤的大眼睛,可憐又懵懂。
君九黎淡淡一笑,這倒是不能,不過過來的路上遇見了。
“殿下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見君九黎要起身,總覺得對方不會回來了,蔣玉涵心中一慌,扯住了她的袖口。
“殿下?”
蔣玉涵彆過臉去,臉上染了一層紅,“你,生氣了?”
君九黎嘴角動了動,果然還是孩子呀,怕她拿糖葫蘆當借口,溜了。
“生氣,殿下應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子,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你以身犯險的。”
蔣玉涵低著頭手指絞著君九黎的袖口,卷成了麻花,囁囁小聲說了一句,覺得君九黎沒聽清。
手指又緊了兩分,白的病弱中帶著骨節分明的手指,繃地如琴弦,稍不注意就直接斷掉。
“你,值得。”
“我覺得,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