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遠見和魄力,不是誰都有的。
比如他那位皇姐,可就未必,“這恐怕非一日之功。”
蔣玉涵小心翼翼地給君九黎上藥,生怕弄疼了對方。
即便是再小心,但是這傷口長在那,疼是必然,尤其是膏藥下去,壓在長長出來的肉上麵。
本就白淨如玉的後背,直接滲出一層層的汗。
“水滴自可石穿。”
沒有什麼事情做起來會格外輕而易舉,如果有,那一定是無數先人血淚鋪就成的康莊大道
蔣玉涵輕輕哼了一下,“隻怕不等你石穿,你就被算計死了。”
裴家的那些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真當有了一個皇太女的繼承人,就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這天下姓蔣,不姓裴。
“藥抹好了,自己穿好。”
蔣玉涵背過身去,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君九黎笑了一下,坐起來,還是一樣的喜歡吃醋。
“殿下隨我來。”
……
慶元鎮往北十裡,是一處山坡,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慶元鎮,和不遠處連綿的草原。
甚至極目望去,還可以看到異族之人,木馬放牛的景象。
“殿下覺得,這異族與慶元鎮,有何不同?”
無非都是為了生存,牧馬放牛是,早出晚歸亦是,這天底下的普通人,都是一個樣子。
最麻煩的,永遠都是當權者。
也許,最初異族與羽朝的爭端,隻是為了搶一口吃食,當時間久力氣,發現強盜行徑更容易使自己的族人更加強大。
那為什麼不呢?
這種侵略的基因一旦種下,就會一代代變本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