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語還想哭喪式的再嚎兩句,但是司橙的宮人已經看出了她家主子的不耐煩,直接把裴思語拖了下去,不給她廢話的機會。
司橙打了個哈欠,看向一旁的內宮總管,“近來有什麼新鮮事,說與本宮聽聽?”
雖然陛下已經登基,但是隻要司橙還活著一人,這後宮的權利,就還握在他手裡。
他好不容易熬死了先帝,弄死了那個該死的貴君,可不是為了把自己困在一個破宮殿裡,等死的。
內宮總管忙不迭的點頭,跪下來,“有太上皇您管理這內宮,哪裡不是海晏河清的,能有什麼風浪。”
司橙笑笑,眼角的褶子倒是多了點心平氣和的味道,剛剛醒來被裴思語那不長眼的,泛上來的無名氣,散了不少。
“你呀你,這越老,嘴巴越是跟抹了蜜一樣,本宮要聽真話,就當解解乏。”
內宮總管鬆了一口氣,還好,捋順了。
眼珠子一轉,想起來一件事。
“這倒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昨夜沂南水路運史家的曹主子,仗著最近得女皇寵愛,昨夜直接想闖陛下的書房侍寢,被攔在了外麵,後來被君後知道,打了兩板子,在自己宮裡休息呢。”
羽朝的水路運史,那基本半年賦閒在家,半年忙到吐血的官職,一般人,可不愛折騰。
這曹家的公子,長的黑瘦黑瘦,不仔細看,還當柴火棍成了精,也不知陛下怎麼下得去嘴。
有的時候,總管都覺得,後宮那些美人,美地過於動魄驚心了,長久下去,不是大才者,吃不消。
司橙哼了哼,這些後宮的男子,一個個,跟沒見過女人一樣,半點貴公子的禮儀都沒了,活像風月場所出來的。
不過,這麼積極,也不見陛下多生幾個後代,屬實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