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笑了笑，有兩分釋然。
“沒想到，你還會治病救人？”
“救人是不行的，不過，可以看出來，你活不久了。”
“……”
自己這位皇弟還真是有個性，如果剛開始有所懷疑，但是蔣玉涵腰間的令牌，卻是十七弟獨有，這毒舌技能，也是他獨有。
“我活不久我知道。”
“知道就好，陛下可想好死後應對之策？”
死後應對之策，她原本想的是君九黎輔佐皇太女，連旨意都擬好了，但是如今看來，是沒有用了。
腦袋看向蔣玉涵，“既然皇弟問我這話，莫不是已經有了對應之策？”
“有，隻怕你不是很愛聽。”
“愛不愛聽，我都快死了，怕什麼？”
大皇女的確個性溫柔，她錯就錯在太溫柔，總覺得世事可以留一線，對誰想顧念著情分。
往往這念情分的，都沒什麼好下場，尤其是當皇帝。
“你把皇位禪讓給我，把三皇姐發配肅寧，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末了，對上大皇女錯愕的小表情，又加了一句。
“不過你不這樣選擇，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事情變成這個結果。”
大皇女笑了笑，“看來，皇弟比我更有誌氣。”
被困幾日，再是不甘，也隻能如此了，她曾經想做一個千古明帝，可是登基三年，她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什麼也無能為力。
被親情所縛。
“錯，是比你心狠。”
“我答應你，便是。”
蔣玉涵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女帝快死了，但是用虎狼之藥，拖上幾日，還是可以的。
昭和三年，由裴氏貪汙一案，引起整個前朝後宮動蕩，昭和女帝在動蕩之中，不幸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