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安:是不是太難了些。
律是講述當朝律法,以及各種邢宗案件。
喜歡這門課的人不多。
樓文翰見黎清居然朝律院走去,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律院多枯燥,除了太子被國主逼著每日必須聽這些,即便是太子陪讀偶爾也不想去,畢竟大部分都是仵作和師爺在講,聽完,飯都不想吃了。
但是,那灰雕真是漂亮,尤其黎清剛剛得罪了綠胖子。
樓文翰眼睛轉了轉。
“哥,我也想去。”
“我陪你一起。”
……
黎清進去的時候,太子已經到了,與傅玉霖差不多的年紀,但是看上去,卻儒雅很多。
太子聽見動靜,抬起頭,就見月牙白的小童站在門邊。
柔柔一笑,“你就是王叔帶過來的孩子,黎清?”
“參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今日是你第一次過來上課,不必特意過來和本宮見禮,隔壁就是樂理,王叔最是喜歡彈琴,你快些過去吧。”
黎清垂了垂眼眸,傅玉霖那廝,才不喜歡彈琴。
“不是特意過來見禮,隻是我也對這門課感興趣。”
太子:……
莫不是他耳朵出現了幻聽,頭一次聽見有人喜歡律科的。
要知道,他七弟幼年第一次來聽這門課,直接哭了。
就連他第一次,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強忍著維持禮儀。
“為何對這門課感興趣?”
“知世間苦,方之行善不易,為君不易。”
太子眨了眨眼,即便是國主,也不曾對他說過這些。
這些年一直聽律科,有的案子他都能通篇背誦,起初倒是有些感觸,如今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