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噩夢
時隔多年,向山的皮膚再一次感受到相似的滾燙空氣可能這裡更燙一點。
和之前那一次一樣,在他麵前出現了一群帶著藍色貝雷帽的維和部隊。
但這裡並不是亞洲的印度尼西亞,而是非洲的謝盧凱米多姆。
四十年代才剛剛開始,人類最輝煌的未來剛剛拉開了一個序幕。對於向山來說,這本應是如同痛飲美酒的美好歲月。
但現實將卻屍山血海拍到了他的臉上。
是真正的屍山血海。。黃色的土地上,殘留著道道黑褐色痕跡。大群的蒼蠅,發出了發動機一般的噪音。有很多黑色的東西胡亂的堆疊在一起,如同孩子胡亂堆出來的沙堡。濃烈的臭味似乎絲絲縷縷的滲入向山最高級彆的口罩裡。
他差點吐了出來。
很難想象這是二十一世紀。
這居然是二十一世紀。
在世界大戰之後,居然
好像有人將手掌靠在他的背上,輕輕推了一下。
向山這才恍惚的將注意力移開。
祝心雨就站在他身後。女人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色長袖襯衫,頭上戴著防曬的紗布。
向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還好英嘉沒過來啊。她可見不得這種”
他沒有說下去,而是走向聯合國維和部隊的駐地。
更遠的地方,有幾個當地的居民,迷惘的朝他這邊大量,但是卻被荷槍實彈的安全人員狠狠瞪了回去。
有些事情,維和部隊不能做,但是私人安保人員卻可以做。
真是奇怪。
向山這麼想著,看到了黑色與白色裝飾起來的地方。似乎有人儘力按照日本習俗布置靈堂,但礙於理解,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空氣中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咆哮:“你們這些日本人!就是心理變態!有病!這種扭曲的文化!!”
一個身穿厚重外套的人逃也似的離開,跌跌撞撞的。他甚至帶著兜帽。
約格莫夫。現在也就隻有這麼一個人能在非洲穿羽絨服了。
向山想要叫住約格莫夫,但約格莫夫沒有理會他。
向山回過頭,繼續走著。每一步都慢得像是受刑。
有多可怕啊
他莫名想笑。
靈堂的一角,一個乾瘦的本地小孩正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他的額角有一道小口子,似乎是剛出現的新傷,血還涓涓流著,流了一小灘。在他的旁邊,一個身穿純黑色衣裳的小女孩昏厥過去。那個男孩腦袋上的口子似乎是被她砸出來的。一個女人緊緊抱著女孩。
小言葉啊嘖嘖,遷怒當地人,不太好
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