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您也幫了我很大的忙。”向山笑道:“在網絡上的公開記憶裡,這件事比重也不小來著。”
雖然向山記得這茬,主要還是因為尼婭古蒂。
2031年的時候,因為一係列的誤解,尼婭古蒂與約格莫夫陷入一場無厘頭的輿論風波之中。隻是那個時候尼婭古蒂根本無心去處理這些問題。她當時在研究一種生活在海底火山熱泉附近的鱗角腹足蝸牛。而一家合眾國的礦業公司,剛剛獲得許可,即將在那個地方進行礦業勘探。
這種人類活動極有可能毀滅鱗角腹足蝸牛這種奇特生物。
礦業公司則聲稱那個海底熱泉口隻生活著極少量鱗角腹足蝸牛。與整個地球的種群相比,這些數量微不足道,並不會引發滅絕。而一處海底礦藏則能提供巨大的收益與眾多的就業崗位,對人類的利益更大。即使是從功利主義的角度,礦業公司的行為也是正當的。
尼婭古蒂並不這麼看。她始終認為,一個物種內的每一個種群、一個種群內的每一個個體都在支撐著該物種的記憶庫多樣性。對於鱗角腹足蝸牛這種本來就極為稀少、且極難遷徙的生物來說,每一個種群都彌足珍貴。
但尼婭古蒂顯然缺乏說服他人的技法。在幾輪聽證會中,礦業公司的代表都成功讓法官覺得“這位女性的立場或許偏激”。
同時,礦業公司也指責尼婭古蒂,並指出尼婭古蒂同樣是“利益相關方”那個特定熱液噴口的鱗角腹足蝸牛,是尼婭古蒂當時正在研究的對象。
原本動物權益保護團體認為尼婭古蒂作為“地球上最了解鱗角腹足蝸牛的人”,或許會增加他們主張的說服力。他們沒想到這反而讓他們有了某種道德層麵的呃,瑕疵。
尼婭古蒂身心俱疲。她一麵加緊進度,繼續自己手上的研究工作,還要麵對來自礦業公司與聽證會的壓力。當時奧拉弗裡曼則在合眾國本土行動,奔走呼籲。
一直到向山介入這件事。
奧拉弗裡曼歎息:“什麼幫忙呢。是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向山介入這件事之前,那個動物保護主義團體舉步維艱。鱗角腹足蝸牛的問題在於,知道這玩意的人太少了,而且它長得也不好看,關注度很低。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奧拉弗裡曼很難喚起他人的重視。
不過向山不是這麼看的。在他看來,這個動物保護主義團體分明是一支很有用的力量,是一張好牌。
正是因為有這張牌的存在,他可以用來拉攏一些需要曝光率的邊緣政客,為自己增加更多的“手牌資源”,同時還能用作下一步戰略的跳板。
可以說,這支團體在那次事件中確實起到了相當積極的作用。
正是因為有這一張關鍵牌,向山才能在合眾國打出一套b。
這是向山第一次實踐景宏圖指導的“牌技”。
同時,這也成為了他的“資曆”。
總而言是,那次事件圓滿的解決了,約格莫夫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奧拉卻歎了口氣:“但事後我時常在想,如果你沒有幫這個忙的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