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紀念碑與偶遇(2 / 2)

尤基依稀記得這個紀念碑。在新大陸度過的幾年裡,向山也曾跟他講述過自己前半生的種種事情。那些得意事與後悔事都說過。這個紀念碑是向山自己提出理念,找設計師進行設計——超人企業在非洲建設的諸多城市裡,不少地標建築都是這麼來的。師父跟那位叫做英格麗德的前輩在這件事上進行過許多合作以及爭論。

據說這座城市的北方,曾經叫謝盧凱米多姆。在這個時代,少數人知道它曾是神速王的故鄉。更多的東西早就被遺忘了。

按照向山的記憶,這個國家一度被舊時代的暴政者所統治。這些奇怪的暴政者無論是能力還是見識,都稱不上出色,意誌也並不強大。唯一超過他人的,或許隻有狠辣。但是在大國的乾涉之下,這些人往往能夠維持漫長的殘酷統治。

而在那位暴政者被殺死之後,謝盧凱米多姆也陷入了極度混亂的內戰,一直到這個國家完全沒有了任何作戰的力量為止——在內戰的後期,這個國家就連兒童都被訓練成了受藥物控製的殺人機器。

而在這種混亂的地方,但也依舊有人試圖抓住一點兒尊嚴。

在暴政者統治的時代,那位暴君自己設計了所謂的“傳統服飾”,而將穿著舶來服飾的人視作異端與犯罪者。因此,在民間,穿著西裝也成為了“抗爭”的一種。而在暴君被殺死之後,貧民窟內湧現出一批紳士,穿著光鮮亮麗的行頭穿街過巷,甚至會定期組織集會,爭奇鬥豔,彼此點評彼此的搭配藝術。這些雅士的組織,便被稱作“薩普協會”。

這是這個國家為數不多讓向山覺得振奮的故事。他將這個紀念碑立在這個邊境城市上因為邊境意味著管理難度大,並向這座城市裡工作的所有人轉述曾發生在謝盧凱米多姆發生過的這一點小事。

在向山眼中,需求層次理論是極容易被濫用的東西。機械的將人類需求劃分層次,在向山眼中是極為反動的。這有暗示人們“必須滿足前一個層次的需求才可以追求下一個層次的需求”。

但人類對尊嚴與理想的需求,時常超越了對食物與水的需求。這或許不占多數,但也絕非個例。

而在今天,這個故事便更加有意義了。

這或許是一個可以說明“俠客為何而戰”的故事。

這是向山將這個記憶點挑出來為尤基講述的緣由。

對於尤基來說,他印象最深刻的當然隻有這座紀念碑背後的故事。他甚至都沒記住這座紀念碑的地點。

但是在目睹這座紀念碑之後,“故事”的實感便不一樣了。“故事”仿佛砸在了臉上。

不隻是紀念碑背後的故事,還有師父當年的故事,以及最初俠客們的故事。

尤基仿佛被風沙砸在臉上一樣。

再加上關於“第一次刺殺”、“俠義初始之地”等等曆史。

“重,真重。”

尤基如此想著,繼續前進,找了一處緩坡翻進紀念碑廣場較小的那一側。

大戟所帶領的俠客小團體在接到艾優a的邀請、知曉要來薩普市之後,便計劃著順路來這個市場一趟。俠客偶爾會繳獲一些自己用不上的物資——一般是受限於義體規格、武學或戰術風格之類的。這裡算是一個約定俗成的交易地點。趙正鋅死死跟著那幾名俠客,努力學習作為俠客所需要的一切知識。引哲維跟小r則成功與探索發現武神會的人打成一片,目前正在體驗當地的文化活動——也就是將穩定燃燒的某個植物製品插在沙地上。

艾優站在不遠處,一臉痛苦地捂著額頭。

“就這還研究武神……”艾優a自言自語,“第十二武神幾個月前發的悖論城視頻沒看過嗎?文化活動也分好壞吧……”

尤基也覺得挺無奈的。他走過去打算跟艾優彙合。

但突然之間,尤基僵住了。

就在不遠處,有一個抱著槍的武者,無奈的看著幾個參與文化活動的同伴。

他的身上表現出了“超過必要限度的戒備”。這種“戒備”通過姿態的種種細節流露出來。

這個家夥……很強……

這麼說可能有點奇怪。尤基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向山或鬆島那種級彆的強,完全可以掌控動作的細枝末節,甚至在這種肢體語言上布下“陷阱”,來欺騙尤基這種水平的武者。尤基一眼就能看出“很強”的武者,實際上是強得“恰到好處”的那種水平。

——而且……這種感覺……跟那個六龍教旗主很像……

謝盧凱米多姆這個國家原本是伊藤計劃《無差彆引擎裡虛構的地名,原型無疑是盧旺達。這也是我設計隼與神原這兩個角色的靈感來源。而在我的中,這個國家雜糅了盧旺達,剛果布、剛果金等許多個國家的苦難。

儘管它們的奇葩之處千差萬彆,但最終的苦難卻又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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