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格,是可以被人隨意捏造的。
人格不是多麼高貴的東西。
換句話說 如果掌握這個技術的人心存不良,他就可以讓自己的人格 或者“屬於我的奴隸”的人格覆蓋到所有人類的腦機接口邊緣。人類精神的多樣性會在這一瞬間消失殆儘。
但是 對於一個俠客來說 這或許是一個有意義的嘗試。
“征用他人生物腦的計算力”,可以延長一個內家高手力量的範圍。
強如“圖靈”祝心雨,也隻能在一光秒之內保持絕對的統治力。
但是如果她可以遠程征用其他人的大腦資源比如說,“唯一敗”中,艦陣內任意一個內家武者的大腦,那麼曆史或許就可以改寫。
這個念頭讓向山糾結不已。
不過幸好……不,也不能說“幸好”。這個時代的人渣真的多。
“失去庇護者”不算是“人類”的一份子。所有人都默認這個規則,總會有極少數渣滓,會朝著這些無法反抗的可憐蟲發泄心中黑暗。
荒野更是存在綠林這樣已經無救的暴力中毒者。
當然,向山也清楚。這隻是向現實妥協,並不代表這就是好的。
向山看著義眼閃爍的惡人,按住自己的額頭。
“向山是這樣的人嗎?還是祝心雨其實比向山更為激烈?她切開是黑的嗎?祝心雨眼中的向山,會做這種事嗎?”
很快,納米針的植入就完成了。機器自動執行喚醒儀式。
這個十分好用的機器,是向山與另一個神秘組織交易而來的。
那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當時向山的內功還沒有大成,卻在一個衛星的星載計算機裡與一個內功高手遭遇。那個內功高手應該是阿耆尼王的手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幫助向山抹去了痕跡,並提出了“交易”的請求。
那個神秘組織對向山能在阿耆尼王眼皮下練成這般內功的經驗很感興趣,希望可以合作。
向山其實沒有什麼經驗。他的成功實在是難以複製他的大腦之中,還存在著天下第一內功高手的邏輯思維、世界觀。他看待內功的角度,與祝心雨高度一致。他可以快速壯大自己的內功。
向山與那個神秘組織有過幾次交易。這個偶爾自稱“魔教”的組織給予了他一些生物工程學的幫助。至少這些手術輔助機器,絕對是最尖端的技術了。向山甚至懷疑,他們是潛伏在科研騎士團內部的俠客。
如果沒有魔教的幫助,向山就算可以竊取科研騎士團的數據,也無法這麼順利的展開計劃。
向山很早就記錄了自己的神經網絡結構。
現在,他要借助那些植入的納米針,讓他人的大腦更接近那個結構。
伴隨著生物腦的喚醒,那罪人的軀體重新活動了起來。
但是最先出現的卻不是思考,而是抽搐。
如同癲癇一般的抽搐。
許多數據流入了監控這大腦的儀器。一直到十分鐘之後,向山才將神經受體阻斷劑和神經遞質拮抗劑注入這個人的大腦之中。
“果然還是不行。”向山盯著這個人,同時提醒自己,不可為此擴大“實驗體”的對象。
失敗的原因,他大概猜得到。
植入的數據是屬於自己的。而這個家夥的大腦與自己差異過大了。
不論如何努力,認知科學的學者都沒法從大腦中找到貝多芬樂曲的副本,找到李白的詩句。這裡沒有任何文本、圖片、語法規則。有的就隻是腦神經連接形成的網絡。
信息、數據、規則、軟件、表示法、算法、程序、模型、內存、圖像、處理器、子程序、編碼器、解碼器、符號、緩衝器……眾多信息科學的詞彙填充著認知科學的疆界。
但是,這隻是一個比喻。事實並非如此。“記憶”並不是以某種文件的形式存在與人類大腦之中。就算它存在一個實體,這個實體本身也會由大腦根據個體的經曆作出某種有序改變
而沒有任何兩個人會對同樣的經曆作出同樣的改變。如果兩個人去聽同一場音樂會,聽著同一首樂曲是時,幾乎能肯定第一個人大腦中發生的變化與第二個人大腦中發生的變化完全不同。
不論這些變化是什麼,都建立在已存在的獨特神經結構,每個結構都是在某個人一生獨特得經曆中形成的。
這個家夥的腦子,就好像串了信號的兩個頻道共存一樣不和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