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某日。
多日之後,向山再一次走到那一間休息室裡。
景宏圖似乎比他閒很多。雖然剛剛到午休時間,但是他明顯已經在這兒呆了好一會兒了。他正抓著一個手柄,但是麵前屏幕裡的遊戲並沒有運行。
遊戲機是大衛的。合眾國那邊審核稍微鬆一點,所以大衛去年就扛了一台家用機放到這公共休息室裡。讓人意外的是,景宏圖居然偶爾也來玩兩手。
見到向山在,景宏圖笑了笑,招呼突然坐下,然後遞出手柄,揉了揉額頭:“到底是上了年紀。聚精會神打一會就乏了。這確實是你們年輕人的玩意了。”
向山也不推辭,抓住手柄。景宏圖在玩的是一款新出的線性流程,跑圖刷怪打的那種,很是傳統。
但景宏圖休息了一會之後,就忍不住對向山說道:“停,小向,停一下。看到那個角落沒有?邊上那個角。那個門,裡麵有裝備。最好吃個藥,把血回滿。”
向山將信將疑,但還是照做了。他果然看到了寶箱,並從裡麵找出了一把還不錯的劍。
然後房頂也確實落下了一個等級略高於角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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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山砍翻那怪物之後,詫異的看著新入手的武器:“對汙穢魔法有特殊傷害加成的武器景老師,您看過攻略?”
“不,我看得到設計師的思路。這地圖的這個地方出現了這麼一塊,顯得有一點突兀,與場景的一貫風格稍微有一點差異。”
向山有些疑惑:“真就這麼簡單?我怎麼覺得這扇門在這個背景裡很和諧?”
“你沒有讀懂這個地圖背後所體現的思維。”景宏圖如此說道。
1982年,有一對好朋友就在拉斯維加斯的街機廳裡比試某個飛行射擊遊戲。其中那名強壯的男人覺得曾經是優秀空軍飛行員的自己,擁有無與倫比的反射神經與射擊技巧,應該能夠碾壓自己的對手。但他一局也沒有贏過自己那個書呆子朋友。
前飛行員問書呆子,他是怎麼做到了。而那個書呆子則表示,這個遊戲敵人的行動方式已經被他完全把握了。他讀得懂這些敵人行動背後的邏輯,讀得懂這個設計,並表示自己隻需要兩周就可以寫出更好玩的敵人來。
前飛行員信了朋友的話,將自己的身家賭在書呆子的身上。
最傳奇的遊戲策劃、操弄遊戲數值的藝術家席德梅爾,就是這樣走出自己第一步的。
“和這一行的天驕比,我這算什麼呢?我也就是玩得久一點前麵那個水裡肯定有怪,換裝備打。這遊戲克製關係是什麼,哦,換剛剛拿的那個。”
向山一邊操縱角色,一邊問道:“您玩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