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盤中放了八塊糕點,擺得很是漂亮,沈星琪拿起一塊也覺得好吃,唯一的男士倒是嘗過一次後就不再碰了。
程溪見狀這才想起她從未給兩人做過這種甜食,以前竟然沒發現。
不過男子喜甜的,就算是在現代也極為少見。
四道招牌菜很快端上桌,隻是......沈星琪每道菜吃過一口就覺索然無味了。
“還是嫂嫂做的好吃。”
程溪誠懇評價,“你的手藝也比酒樓大廚好。”
整桌菜偏向蒸煮,炒菜的調料也不多,口味自然不會太好,不過食材本身的口感便也凸顯出來了,倒趁得口味很獨特。
幾人都沒有浪費的習慣,所幸酒樓的菜品講究精致,四道菜原本就量少,對於幾個大胃王來說根本不算事。
沈星羅全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的程溪一再感歎他精湛的表情管理,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可不是一般的難。
瞧瞧,旁邊的小姑娘就一直朝著糕點進發呢。
“所以那個趙安一直看你不順眼?”
程溪拖著下巴觀察沈星羅,越瞅越覺得這種事情合理的很,他本來就長了一張拉仇恨的臉,更何況才智也拔尖呢?
“不遭人妒是庸才啊,夫君這些年辛苦了。”
“夫人那些年想必也很辛苦。”
沈星羅瞥了她一眼,他還記得彆墅空間中有多少個獎狀和獎杯,大家半斤八兩吧。
“那趙家......”
“跳梁小醜而已,夫人不必理會。”
“......”府城排名第二的富商,真的可以用跳梁小醜四個字來形容嗎?
程溪無語半晌,最終還是選擇默默給趙家點根蠟。
她跟沈星羅相處了這麼久可以說很了解他的為人了,既然敢這麼說想必心中早有成算,真要是對上倒黴的肯定是趙家。
馬車漸漸停下,外麵傳來望舒的聲音,“公子,夫人,到了。”
兩人下車就見沈家院門口站著一個氣呼呼的老人,下巴上的胡子跟著呼吸一翹一翹的。
“不孝徒兒,不孝徒兒!沒天理啊,她自己帶著夫君妹妹去府城賞景吃美食,竟然把她師父一個人丟在家裡,餓死了都沒人知道!”
“師父,您今日義診是碰見沈張氏了嗎?”
這說話的語氣她熟啊,整個沈家村也就沈子清的親娘是這種調調了。
徐老一怔,“原來那個喜歡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婦人是沈張氏?”
“......”您老不知道對方是誰還學人家說話?臉呢!
“師父,早晨我不是跟您說過嗎,祠堂裡每日都有嬸子做飯,您跟巡邏隊的人一起吃就行了。”
走的時候還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半天過後還反悔了?再說明明邀請您一起去賞花的,是您老嫌棄脂粉氣才的拒絕。
徐老哼唧了一聲,表情臭臭的。
“那祠堂裡的飯能吃嗎?除了燉野味就是饅頭米飯的,還沒有酒!”
可那已經是尋常人家吃不起的東西了。
程溪木然,推開門走向廚房,“我去做點吃的,待會兒就好。”
要不是她家小姑娘在酒樓也沒怎麼吃飯......絕不慣著!
徐老立馬眉開眼笑,哼著小調背起手遛彎兒去了。
頭頂的太陽已經漸漸偏西,說明過了午時,這個點想正正經經的做頓飯是不可能的,程溪索性就做些簡單吃食墊墊胃。
她把要來幫忙的沈星琪和望舒趕出廚房,閃身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