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羅嘴角一抽,再次被她新奇的腦回路打敗。
“人心易變,再多的交情也抵不過金錢與權勢的侵蝕。”
官場裡大多數時候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能夠在詭譎陰謀中堅持信念不忘初心呢?
“我不信。”
程溪一臉的“你彆驢我”,“旁人說這話或許有些道理,但是你嘛,肯定心有成算。”
“何以見得?”
“你對王宇那些人的態度不一樣,是人是鬼想必心裡早就門清了。”
淮安書院眾多同窗,此次來京趕考的同樣不少,然而能夠和自家夫君打成一片的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這樣的態度足夠說明一切。
被無形疏遠的那幾個,想必前世沒少作孽。
沈星羅的心思被她說中半點也不惱,表情依舊穩得一批。
“多謝夫人誇獎。”
“.”你從哪裡聽出是誇獎來的?
程溪一噎,將剛剛寫好的兩封信遞給他,又忍不住為那幫同窗們捏一把汗。
眼前這位可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被盯上的人日後估計不會有好日子過,她已經可以預想到王宇、李立恒白日裡勞心勞肺為民請命晚上還得兢兢業業捉摸著怎麼網羅同僚的苦逼生活。
啊,那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操蛋人生!
事實上被沈星羅盯上的可不僅僅是正準備大展宏圖的昔日同窗,還有翰林院期滿被外放的幾個官員。
第二日在城郊送走回家探親的王宇等人後,蘇湛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忙起來了,一天進進出出書房好多次。
程溪瞧著他第n次拿著一堆信紙進屋也沒打聽這主仆二人究竟在乾什麼,往上擼了擼袖子就開始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