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個孝順的,每次出府都會先去見母親,身旁的嬤嬤自然也會知曉,這才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這該死的奴婢!”
曲少雅萬萬沒想到母親身邊會有人背主,那人還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商嬤嬤,說背主那是一點情麵都沒留啊。
小姑娘委屈的兩眼通紅,若是其他小廝丫鬟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偏偏是相處了十幾年的老人?
好在哥哥和薑姐姐遇刺時遇上沈家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彆說曲薑兩家聯姻了,不結仇都算幸運。
程溪見她氣成這樣,想必這樁案件已經在武安侯府蓋棺定論了。
“武安侯是怎麼處理的?”
“商嬤嬤和一應涉事丫鬟小廝被打殺,二姨娘拒不認罪還抬出了祖母,礙於她又是父親的表妹還育兒有功,被父親送到莊子上靜修去了。”
有一子一女在即便二姨娘再出格也要給些臉麵,不然武安侯府的小主子在外麵永遠抬不起頭。
曲少雅雖對這個結果憤憤不平,但也知曉是最為穩妥的,秦楠自小從京中長大,見慣了這種大世家內院的宅鬥,聞言也不會多說什麼。
沈星琪第一次接觸這個圈子裡的彎彎繞繞,表情並未露出多少內心卻不怎麼平靜,刺殺未來世子和世子夫人這麼大的事,竟然隻是打殺幾個幫凶就了事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方麵她又暗自慶幸哥哥對嫂嫂如此好日後也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沈家家小業也小沒什麼可爭的,殊不知現在的沈家客棧遍布全大燕。
程溪的關注點卻詭異的轉彎了。
“你那二姨娘生的庶妹是不是也體弱多病?”
“程姐姐怎麼知道?”
曲少雅驚訝,“她身體確實不太好,太醫說二姨娘生第一胎時太傷元氣,以至於再次懷孕時也受了影響。”
“.”那哪是受了第一胎的影響,明明就是遺傳學。
程溪沒有打算用現代遺傳學知識顛覆古代人的三觀和世界觀,因此回了句“我猜的”揭過話題,心中卻起了為沈星琪補課的意思。
旁人也就罷了,她家小姑娘必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燕朝獨一份!
武安侯府內宅大事以二姨娘失寵結束,曲少雅之所以搬來溫泉莊子度假一方麵是冬日太過寒冷,另一方麵也有府上氛圍太過嚴肅想出來散散心的原因。
“若不是薑姐姐要在家備嫁,這次定是要跟我們一起過來的。”
“武安侯府什麼時候辦喜事?”
“明年開春,距離現在隻剩下三個月,薑姐姐正忙著繡嫁妝呢。”
“那我可得為薑姐姐備份好禮了。”
“若程姐姐獻上幾壇好酒,薑姐姐定然歡喜的不行!”
“.”
對麵三人同時抽了抽嘴角,這麼明目張膽要求具體賀禮的大家閨秀估計在京城也是獨一份的。
秦楠無語半晌想起沈家果酒的獨特口味,又忽然覺得理所當然。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