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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

時間,即將到達兩個小時的臨界點。

小超人從萬能腰帶裡取出一個附有蝙蝠情報的u盤,他嚴肅但平靜地把u盤放在了餐桌上,小超人對著露易絲還有肯特夫婦點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們二十年後再見啦!”

“好。”露易絲麵色凝重地盯著那個小巧的u盤,當她知道了小超人是從未來而來,穿越時空來逆轉她的克拉克命運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個u盤裡有著怎樣的內容,精明強乾的普利策獲獎者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必須肩負起確保她的克拉克命運走在正軌上的責任。

露易絲捏了捏小超人的硬邦邦的臉蛋子,甚至連這手感都和她的克拉克的一模一樣。

小超人衝著戀戀不舍的爺爺奶奶揮揮手,走出農場的小屋,騰空飛起衝向“紅翼”的地方,大都會中心廣場。

小超人抓住薩維奇的手腕,一直等在原地的薩維奇準時揮散了,空氣中飄動的光點組成的倒計時,時間迅速往後推移,那種奇異的失重感將兩人包裹起來,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小超人一抬頭就看見了等在紅翼機艙邊的托尼和瑞文。

小超人環視四周,他們停著飛機的空地原本荒涼而雜亂,如今,在時間逆轉之後,大都會如同小超人記憶中一般高樓林立,繁華現代。

而薩維奇手中的“時間之匣”瞬間化作了飛灰。

瑞文的老態消失不見,充盈的黑色魔力撫平了她使用惡魔法術造成的後遺症,看起來陽光了一些的渡鴉冷靜地對著小超人彙報道:“一個月前,為了不影響你們地球的曆史,我假意歸順了達克賽德,發動了進攻地球的戰鬥。”

小超人衝著瑞文笑笑,托尼看著對待女士下意識就開啟溫柔模式的自己男友,手間的鈦合金指甲背著手在小超人堅硬的腰部狠狠地捅了捅,小超人側頭看麵罩揚起的托尼,眨眨眼。小超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正義聯盟的飛機逐漸飛近的聲音。

銀白色的飛機降落在紅翼的旁邊,托尼身上的戰甲迅速的收縮起來,變成精巧的金紅色手提箱,托尼盯著迎麵走來的幾人,放鬆的肌肉繃緊了一點,歪著的身子站直了一些。小超人仿佛能聽到自己男朋友的心聲:氣勢不能垮,托尼.斯塔克。

小超人衝著並肩朝他們走來的正義聯盟七元老——蝙蝠俠、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海王、鋼骨和沙讚——揮了揮手,這幾位快步走過來的英雄都或深或淺帶著一絲笑意,薩維奇看著目光幾乎凝聚在他身上的超人,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你們好,許久不見,喬納森、薩維奇。”超人說道,此時站在小超人和薩維奇麵前的超人,並不是留存在小超人臂甲儲存盤中蝙蝠情報裡記載的那樣,他麵帶微笑、和煦而平靜。超人還想在說什麼,就在下一秒,變故發生了——

挺直了身子站著的薩維奇,毫無征兆地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朝著他看過去。而就在這短短的幾秒之內,隻有超人、小超人、閃電俠和鋼骨看清了薩維奇變化的全過程。

他的皮膚就像是突然風乾了一樣,變得乾癟而鬆弛,原本保持在四十歲左右的模樣陡然間蒼老起來,深深的皺紋在從眼角開始,蔓延到額間,原本有神的雙目刹那間被蓋上一層渾濁,皮膚垮了下來,眼袋厚重,眼皮耷拉著,嘴唇變得一點血色也無。

而薩維奇的心臟,在艱難地“砰砰砰砰”跳動幾聲之後,如同午夜敲響的時鐘一樣,幾聲過後戛然而止。薩維奇無力地抓住小超人的手腕,癱軟在地上,他嘴唇吃力地張了張,便再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