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無措地看著兩個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不安地抬手摸了摸她脖頸處一陣陣刺痛的被粉底遮住的丘疹,乾巴巴而又吞吞吐吐地說道:“您好,韋恩先生。”
女子顯得有些怯懦和茫然,一直監視而控製著她的人身自由的保鏢已經離開了,但是三天仿佛噩夢一般的經曆讓她沒有一點跨出這個包間大門的勇氣。 布魯斯把絨布盒子放在茶幾上,絨布盒子和茶幾發出清脆的觸碰聲,卻在一瞬間吸引了女子的視線,她呆滯地看著那個黑色的絨布盒子。
布魯斯站了起來,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眼睛稍微有些酸澀,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全身神經痛得讓女子牙關發顫,女子咬著牙踩著細跟高跟鞋走到布魯斯讓出的沙發邊,全身緊繃地坐下,女子咬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她說道:“你好,韋恩先生,我是赫麗爾塔.伯德,求求您救救我。”
喬納森抬手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鏡,他微笑起來,是那種十成十的布魯西寶貝的笑容,伯德看見了喬納森臉上這種帶著五分安撫、三分優雅、兩分輕佻的笑容,莫名地放鬆下來。伯德身子一軟,癱坐在沙發上,脖子接觸到沙發的椅背的時候,布料碰上了脖子,一瞬間伯德痛得差點慘叫出來。
喬納森站了起來,他走到女子的身邊,側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地挑起女子落下的碎發,他說道:“伯德小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我……我……”三天以來神經一直高度緊繃的伯德聲音發顫,她說道:“我是一步錯,步步錯。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說說看,伯德小姐,請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喬納森的藍眼睛帶著一絲壓迫,他說道:“不然,我怎麼救你。”
伯德深吸了一口氣,她握緊了拳頭,說道:“休.斯波德您知道吧,”喬納森走回沙發坐下,長腿交疊瞧著伯德,點點頭,伯德接著說道:“我是休.斯波德教授的助理,協助斯波德教授進行了sh-715病毒的動物實驗。”
“斯波德教授……休……是一位非常正直並且學術方麵非常優秀的人,我在三年前接受了休的追求,在去年嫁給了他。實驗室裡知道我跟休關係的人,隻有實驗室的另外一名負責人賈斯帕.林塞教授。”
伯德垂著頭,麵上帶著深深的後悔與沮喪,她說道:“休是個非常優秀的病毒學教授,但是,正因為他在學術方麵十分的優秀,就連我進入聯合實驗室在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他的關係。”伯德說道:“休在病毒學方麵取得巨大的成就,不論是金錢方麵,還是研究進程方麵,這一點,賈斯帕無論如何也無法和他比較。”
喬納森麵上的笑容一分不減,他語氣平靜地說道:“但是,專注工作的斯波德教授卻時常忽略他的妻子的感受,於是,你在婚後感到了孤獨與寂寞……”
伯德怯懦而慌張地抬頭看了一眼喬納森,她手指頭摳著身上精致而華麗的禮服,她說道:“是的,休經常在實驗室熬夜,連周連周的不回家,有時候我覺得,我對他來說就是個洗衣煮飯的傭人,而不是他的妻子……”
喬納森一針見血地說道:“然後你出軌了嗎?”
伯德緊緊抿著畫著豔紅唇色的嘴唇,帶一點絕望的點了點頭,她說:“是的,我……我出軌了,賈斯帕浪漫而體貼,那一晚醉酒之後,我們倆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伯德柔弱地低著頭,她脆弱得仿佛一塊玻璃,她聲音輕輕地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反正休也總不回家,我隻要按時給他做飯送飯,他根本發現不了我和賈斯帕之間的事情。直到……”
“直到……?”喬納森重複道。
“直到,我收到了一封郵件,裡麵……裡麵……全是我和賈斯帕的私密照片!”伯德說道:“是一個自稱d的人發給我的,他威脅我要我給他辦一件事情,不然就將我和賈斯帕的事情揭發給休直到。”
“我……”伯德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小:“我放不下休工作給我帶來的財富,休是一個有著精神潔癖的人,如果他知道了我和賈斯帕的事情,休一定會和我離婚的。”
“d隻要你把聯合實驗室裡的sh-715病毒帶出來,交給他,他就不會揭發你出軌的事實,對嗎?”喬納森說道。
伯德雙手抓緊了扶手,她說道:“d要我把病毒注射進身體裡,將抗體郵寄到會場,然後直飛火奴魯魯機場,在機場出口找一個舉著寫著‘d’牌子的人,我依照他說的到了機場,然後從那時起我就是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