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這裡的白麵包很正宗,沒想到能在遠東感受到家鄉的味道。”
“嗬嗬,塞克特將軍喜歡就好,這是左的安排。”
塞克特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左重,這個年輕人很細心,竟然連他的家鄉都探聽清楚了,就算不做情報人員,也一定是個稱職的參謀。
左重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開了個玩笑:“將軍閣下旅途辛苦,吃一些家鄉食物有利於改善胃口,而且英國人郵輪的飯菜一定很糟糕。”
讓一個德國人喜歡你,你隻需要做兩件事,罵法國人或者罵英國人,塞克特聽完果然哈哈大笑,英國人的“美食”確實一言難儘。
朱家驊眼淚都笑了出來:“我在歐洲留學時曾經去過幾次英國,經過觀察,我覺得大英帝國紳士的秘密就在這些英國菜裡。”
“喔?”左重識趣配合:“先生此話怎講?”
“因為英國食物實在難以下咽,紳士們必須保持麵色嚴肅和身體端正才能吃得下去嘛。”
“哈哈哈哈。”
三人開懷大笑,不得不說約翰牛的人緣很差,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中德友誼靠大英,餐桌上的氣氛融洽起來,塞克特也跟左重聊了聊。
左重沒有詳細述說自己的職業生涯,但塞克特知道這個小夥子是個厲害角色,因為左重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上尉了,這說明了一切。
當左重說起自己的偶像是盧克納爾伯爵時,塞克特有些得意的表示自己跟對方是好友,當年盧克納爾去澳洲當拳手時就已經相識了。
三人正說著,鄔春陽走過來附在左重耳邊說了幾句話,左重聽完點點頭,讓他先離開。
塞克特有些好奇,不過左重的職業很敏感,他作為德國人不好詢問,剛剛熱鬨起來的餐桌又冷場了,朱家驊示意左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左重看了看手表,笑著說道:“先生,塞克特將軍,我為你們準備了一個特彆的禮物,希望你們能喜歡。”
說完他看著遠處的租界商業區,朱家驊和塞克特不明就裡,互相看了一眼就順著左重的目光看去,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風景。
就在朱家驊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遠處一陣劇烈的閃光,幾秒過後幾聲巨響響徹雲霄,餐廳裡的上流人士嚇得麵如土色,紛紛逃離。
塞克特的護衛瓦格納幾秒後就衝進了餐廳,剛剛他就在門外,即使爆炸聲很遠,但他依然做好了作戰準備,手中的武器已經上膛。
朱家驊和塞克特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這時也震驚地站了起來,這就是左重說的禮物?
左重為什麼要這麼乾,難道他不怕引起列強與民國之間的衝突?
塞克特一把推開瓦格納,麵色嚴肅:“左,你這是什麼意思。”
瓦格納心中一緊,難道爆炸是中國情報機關搞出來的,他們這是在對將軍閣下示威嗎,如果真是這樣就糟糕了。
朱家驊哆哆嗦嗦道:“慎終,你這是要乾什麼,你闖了大禍了。”
這個在自己麵前謙虛有禮的學生,怎麼敢在租界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一旦被英美得知,他絕對會當做替罪羔羊。
左重聽到他們說的,一臉的詫異:“先生和將軍閣下,你們誤會了吧?我得知的消息是這樣的,日本海軍軍令部派出一個小隊的士兵準備前來刺殺二位,隻可惜對方儲存危險品的方式太業餘,造成了彈藥意外爆炸,這真是個悲劇。”
朱家驊和塞克特張大了嘴巴,聽著左重一本正經的胡說,還說不是你乾的,你連日本人派出多少人都知道,會有這麼巧合的意外?
瓦格納聽明白了,日本人想要來刺殺,被這位左先下手為強炸上天了,剛剛的動靜那麼大,這個瘋狂的家夥到底用了多少危險品。
而在永山商行附近的古琦和宋明浩,看著遠處的一片狼藉咽了咽口水,永山商行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堆冒著濃煙磚頭和木架子。
日本人坐上車剛準備出發,車子就爆炸了,巨大的衝擊波摧毀了周圍的一切,幸好永山商行附近沒有住戶,不然死傷會更加恐怖。
“撤退,快撤退,留下幾個人裝裝樣子!”
古琦急了,租界方麵一定會對附近進行搜查,他們攜帶著武器,絕對會成為最大的嫌疑對象。
作家的話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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