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都被寺裡的僧人們被扶進大殿裡治療了,你是女人,他們不方便幫你療傷,趕緊起來吧你。”
他覺得這不是見風使舵,而是見機行事,深苦的表現不像是日諜,或許是偽裝,或許是誤會,反正不能任由柳娟這個女人胡來了。
柳娟被臭罵了一通,又看見攙扶著走出來的特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同時也產生了疑問,深苦會是日諜嗎,但是沒回頭路了。
她艱難地站了起來,齜牙咧嘴地對特務們說道:“還不趕緊請深苦大師起來,我們立刻出發回寧波。”
周文山放心了,柳娟這女人終於學乖了,隻要態度好一點,不管結果如何,他們的責任不會太大。
當然這是他認為的,左重則認為事情大了,他一上汽車就撤掉了臉上的偽裝,麵上的表情很奇怪。
一旁的歸有光脫掉衣服,不爽問道:“科長,正打得開心,為什麼要這麼快撤退,這能出什麼大事?”
駕駛位的古琦沒在現場,聽說出了大事一下緊張起來,連忙追問道:“裡麵不就是黨部調查室的特務嗎,難道有什麼重要人物在那?”
左重表情有些幸災樂禍:“是出了大事,不過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王彩玉這個名字?”
歸有光拍了一下腦袋:“剛剛深苦大和尚說過,他跟彩玉居士有過幾麵之緣,想用這個證明自己的清白,彩玉是什麼人?很厲害嗎?”
彩玉?
古琦嘴裡重複了幾遍,寧波的情報中好像沒有出現過這個人,或許是金陵哪個大佬的家眷名字吧。
他放鬆了下來,笑著說道:“這事就讓對方去頭痛吧,對吧科長?”
左重沒回答他,轉頭跟歸有光說道:“彩玉呢,就是個普通的鄉下婦女,早就去世了,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不過她有個兒子很厲害。”
原來是這樣,歸有光有些心不在焉:“那又怎樣,無非是黨部調查室沒有給彩玉兒子的麵子,小事。”
“小事?”左重似笑非笑。
“當然是小事。”
歸有光和古琦都點點頭,這種事很正常,最多是徐恩增和陳局長出麵打個招呼罷了,很容易解決。
“那你們坐好了。”
左重慢悠悠說道:“彩玉居士有個兒子先入保定陸軍速成學堂,後留學日本振武學校並參加了革命。
武昌後回國,跟隨先總統,曾赴紅色巨熊考察軍事政治情況,回國之後任黃埔軍校校長,耳熟嗎?”
隨著他的介紹,古琦的臉色由紅轉白,打起了哆嗦,歸有光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黃埔軍校這四個字,震驚地指著金陵方向。
左重笑著點點頭:“對滴,彩玉居士就是委員長的母親。”
歸有光聽完都快哭了:“那個柳娟還說了一句,她不管深苦跟哪個娘們有什麼私情,今天一定抓他。”
“嗝。”
古琦差點沒抽過去,黨部調查室是在找死啊,出大事了!
誰不知道委員長事母至孝,可真很少有人知道委員長母親的名諱呐,這事沒有幾十個人頭落地,恐怕熄滅不了委員長心頭的怒火。
話真的不能亂說。
左重沒有太過緊張,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說道:“派人在島上散播兩個消息,一是有人抓深苦,二是有人辱罵了彩玉居士,快去。”
古琦抓著他的手哀求:“科長算了吧,摻和進這種事裡是要掉腦袋的啊,咱們抓了日諜就回金陵吧。”
左重拍拍他的手:“咱們在普陀執行任務是委員長派來的,如果這件事散播開,你覺得我們沒責任?
隻有把消息傳播出去,咱們才好一舉抓獲對委員長不滿的異見分子,這可是一件比天大的功勞啊。”
古琦和歸有光眼前同時一亮,功高不過救駕,這件事比救駕的功勞更大,隻要能妥善處理好,那...
孺子可教,左重再次詢問歸有光:“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吧?”
歸有光臉色漲紅:“記得,秘密抓捕處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還不去安排,傻愣著乾什麼,記得幫我給柳娟帶個好。”
左重說完閉目靠在車座上,衝著古琦說道:“咱們也走,希望那個人可以知趣一點,不要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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