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此言一出,眾人目瞪口呆,不曉得這位到底想乾什麼,很多一處特務陷入了疑惑中,難道孟挺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笑麵虎。
左重更是吃驚的指著老徐,這王巴蛋莫不是發瘋了,往日遇到交火恨不得把腦袋藏到褲襠裡,今天為什麼這麼勇,跑到了戰場上。
雖然巴不得姓徐的被打死,可對方不能死在這,否則追究起來自己也有責任,他焦急的喊道:“徐處長,趕緊下來,孟挺是地下黨。”
“荒謬!”
徐恩增聞言怒斥,又看向自己那幾十名手下:“所有人聽我的命令,立刻將特務處的人控製起來,他們跟地下黨份子勾結企圖劫囚。”
說完,他得意洋洋的看向左重,自己不是傻子,要不是看到在場的一處人員比二處的人多,又怎麼會跑到這麼危險的戰場中間呢。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自己手下那幫蠢貨被人給蒙騙了,隻要他們能調轉槍口,這裡的形勢就會發生逆轉,左重,他今天抓定了。
原本徐恩增還想著叫人回去抓地下黨囚犯和那個混蛋老劉,現在一看,那些不吐口的死硬份子哪有左重這個天字第一號內奸重要。
而且橋都被炸了,短時間誰也離不開這個沙洲,就算跑得了,他們又能跑到哪去,這可不是其它地方,這是首善之地、天子腳下
那邊一處人員不知道該聽誰的了,作為下屬自然是要聽處長的,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們,處長恐怕又看錯人了,孟科長才是地下黨。
於是除了少數幾個沒腦子的準備動手,然後被情報科特務摁倒,大部分的一處特務選擇兩不相幫,沒有功勞不要緊,不背鍋就行。
“抓人,我讓你們抓人。”
徐恩增見狀氣得眼前發黑,跳著腳指著手下們大聲怒斥,錯過了這個好機會特工總部再想對付特務處就難了不爭氣的苟東西。
馬路另一邊華人分遣隊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秦丹尼側過身子小聲跟孟挺聊了起來。
“孟這就是徐恩增?”
“對,就是他。”
“他這是乾什麼。”
“他認為對方是地下黨。”
“?”
“真的是這樣。”
孟挺說完皺起了眉頭以他的智商很難理解眼前的事一個情報機構負責人站在交火地帶讓己方的人向敵人投降真是莫名其妙。
而秦丹尼也是了解過相關情報的,知道特工總部的首要敵人是誰可對麵拚死擋住自己,阻攔他們前往刑場,又怎麼會是地下黨。
這人怕是個瘋子算了這不重要既然行動失敗正好殺掉此人製造混亂撤離,他搖搖頭拔出左輪手槍對準徐恩增就是一槍。
“嘭。”
正在口吐芬芳的徐恩增應聲而倒,重重摔在了馬路上,在昏迷前最後一刻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屍體,那是第一批起來支援的特務。
屍體全都頭衝北、腳朝北俯臥在路麵,這說明他們當時是麵朝北方進攻原來,左重剛剛說的是真的孟挺那個王巴蛋有問題。
錯了,全錯了,胸口劇痛的徐恩增滿是懊悔,他被人騙得好苦,誰能知道如此無恥的孟挺會是地下黨呢,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處長。”
“徐處長。”
特工總部的人和左重均是一聲驚呼,同時有點不敢置信在果黨情報係統顯赫一時的特工總部處長,徐恩增,就這麼被人打死了?
此事傳出去必然會引起高層的軒然大波,特彆是二陳老徐算是他們兩兄弟的頭號馬仔,知道他死了肯定會對在場的人進行調查。
左重臉色難看,有戴春峰、朱家驊的關照,一般的小風小浪吹不到自己身上,可這不是小事,想要脫身必須打死、抓住對麵的人。
想明白關鍵,他單腳踩在一塊石頭上舉起手槍:“聽我說,要是不能把對方留下來,我們特務處以及你們特工總部都要被上峰責罰。
想要活命的就給我衝過去,我左某人一口唾沫一顆釘,死傷的弟兄特務處會負責到底,特工總部的人也一樣,如若食言天打雷劈。”
左重高聲喊著,一邊對人群裡的情報科老人看去,對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等會讓特工總部這幫垃圾先打頭陣,消耗敵人的彈藥。
一處特務這麼多,就算用人命填也能把公路填滿,再說了填裝彈藥和瞄準總需要時間,說不定一個衝鋒就能解決掉這幫職業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