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風波漸大啊。穀
他站在那想了好一會,忽然轉過頭笑著說道:“逸君,去安排一下,從今天起我就住院了,旁人問起來,你就說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們想鬥就鬥去吧,局長、處長的位置與自己無關,要是過多摻和,戴春峰說不定會覺得他是彆有用心。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戴春峰做了局長或者副局長,必然要提拔一個主持特務處工作的處長或者副處長,這趟渾水可不是好蹚的。
所以左重靈機一動,為什麼不趁機裝病躲起來呢,既能在上峰麵前表功,又能打消便宜老師的忌憚,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辦法。
中華文明有幾千年,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就有幾千年,裝病是其中屢試不爽的一招,彆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此表達的態度。
想明白了這點,他隻覺得渾身輕鬆,開心的一揮手:“東新,你跟銅鎖去搞點銅火鍋,今天晚上咱們這些老弟兄們在仁心醫院聚聚。
這不正好下雪了嘛,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來上一爐火鍋,就算給個委員長當我都不換,再去總務那裡多領點肉和蔬菜,就說我要的。”
“好嘞!”
最激動的是銅鎖,這小子整天幻想著話本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的江湖豪傑生活,這次總算得償所願,表現得很積極。
沈東新和何逸君也笑了,他們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危險就會降臨自己頭上,有機會多聚聚是好事,當即按照命令各自忙活去了。
左重笑得很開心,可徐恩增很不開心,此時他抱著陳部長的大腿,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部長啊,我們沒到刑場就被特務處那個左重攔住了,這個小王巴蛋威脅我,要是不分他一杯羹,他就要破壞我們一處釣魚的計劃。
卑職迫於無奈,隻得忍辱負重答應,允許他們駐守在中山北路和小橋位置負責圍堵,等我帶人到了九甲圩,小橋竟然無故爆炸了。”
他說到這裡抹了把鼻涕,猶豫了一下沒敢擦到大陳的褲腿上,生怕這位有潔癖的大佬當場開槍,便擦在了自己的胸口再次哭嚎道。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一定是戴春峰,不,還有左重的詭計,他們看不得特工總部立下如此大功,就想以爆炸聲提醒地下黨。
全怪卑職心軟哪,爆炸發生過後小橋位置發生了交火,我怕特務處的人吃虧,當即派出了一批人手進行支援,誰曉得是一去不回。
當時老虎橋監獄有個叫老劉的人蒙騙卑職,說什麼從槍聲聽特務處一方吃了虧,卑職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就又一次派了人去支援。”
徐恩增努力地顛倒著黑白,愣是把搶功說成支援,並偷偷向上瞄了一眼,隻見陳部長一臉的冷漠,這讓他心裡咯噔一下閉上了嘴。
“說啊,怎麼不說了。”
陳部長聽他不嚎了,低下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眯眯道:“你是不是還要說戴春峰勾結地下黨,說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
分明是蠢到被人蒙騙,把刑場的守衛力量全部抽走,反過來卻怪人家特務處,沒有人家拚死擋住你的情報科長,你早就被打死了!
哈哈哈,專門抓捕地下黨的特工總部情報科長是地下黨,你知不知道剛剛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就是這麼當處長的嗎,我就是派頭豬過去,也不至於差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不是裝死逃過一劫嗎,我看不用裝了,你就去死吧!”
說到最後,瘦弱的大陳猛的用力把大腿拔出來,一腳踹到徐恩增的臉上,老徐嘴裡頓時少了好幾顆牙齒,可見陳部長有多麼憤怒。
可沒等陳部長的腳落地,徐恩增又連滾帶爬地撲倒他腳下,死命的親吻著大陳的皮鞋,對著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大人物哭喊著求饒。
“陳部長,您不能這樣啊,要不是胸口的煙盒擋住了子彈,我就再也見不到您了啊,我還有用處,白細胞計劃沒我不行啊,求求您。”
陳部長站在那,雙手叉腰氣得喘著粗氣,但是當聽到白細胞三個字時瞳孔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看著徐恩增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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