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姓叛徒身上的任務,引起了他的興趣,得想辦法打探一下,實在不行可以通過情報聯盟向石振美購買,就用老徐給的金條。
結果沒過兩三個小時,徐恩增就火急火燎的上門了,一見麵就忙不迭問道:“特派員,姓顧的到底要乾什麼,你有沒有金陵的消息。
這個王巴蛋持著領袖手令,命令我們移交所有被捕的地下黨人員以及審訊記錄,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你是沒看到,真是令人作嘔。”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怪不得特工總部的人會聽一個叛徒的話,有傳說中的委員長的禦筆親書,特務們必須服從,包括徐恩增也是一樣,此事有點意思。
可是顧某人要地下黨被捕人員和審訊記錄有什麼用,難道想根據這些追查某些事,反正肯定沒安好心,得提醒滬上方麵提高警惕。
左重琢磨了一下,很快露出笑臉回道:“稍安勿躁,我並沒有得到相關情報,或許是領袖有秘密行動需要對方完成,你要多理解嘛。”
“理解?我無法理解。”
徐恩增坐到太陽椅上,拿起桌上的果汁咕嚕咕嚕喝了下去,氣哼哼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是中途派人過來,我們怎麼辦事。”
說到這,他似乎意識到這句話有點不對,連忙解釋:“特派員不要誤會,我不是在說你,你對黨國和領袖的一片忠心,我是曉得的。
那姓顧的不同,此人本是地下黨高級領導,被捕後不等審訊就主動投降,讓這樣一個不忠不義之徒執秘密任務,是要出大問題的。
對方以前能出賣地下黨,現在未嘗不會出賣黨國,事情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很可能會影響咱們商量的計劃,特派員你得拿個主意。”
徐恩增這幾句話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不管在什麼地方,叛徒都是不受歡迎的存在,背叛隻有零次和無數次,這點所有人都明白。
左重靠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花色太陽傘陷入了沉思,此事會影響計劃嗎,可能性不大,白細胞計劃是絕密,顧某大概率不知情。
徐恩增這麼說,隻是害怕對方搶了特工總部的大權,這老小子是標準的官迷,處長的寶座容不得任何人覬覦,跟戴春峰有的一拚。
問題是任由這個地下黨曆史上最危險的大叛徒搞東搞西,風險太大了,天知道此人掌握了多少絕密情報,這件事不能賭也賭不起。
想清楚這點,左重轉頭看向徐恩增:“那就找他談談吧,底線是白細胞計劃,你們的事我不管,你也不用太擔心,對方威脅不到你。
你自己剛剛都說了,他是個叛徒,領袖是不會信任這種人的,隻要抓到了地下黨,有了足夠的功勞,特工總部還是你的特工總部。”
“他要是觸碰了底線呢。”
徐恩增仍然有點不甘心,試圖將某些苗頭扼殺在搖籃,特工總部是其安身立命的所在,沒了這身老虎皮,以往的仇人不會放過他。
“觸碰底線?”
左重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一字一頓道:“敢給臉不要臉,那就直接打掉他,在咱們兩個的地盤上,姓顧的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委員長的手令是給他做工作的,不是給他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到了必要時候,我會向金陵彙報此人的行徑,老徐你就放心吧。”
“啪。”
“不錯。”徐恩增一拍桌子:“必須讓他知道這裡麵的利害,黨國大事不是一個叛徒能摻和的,希望這家夥能聰明點,不要執迷不悟。”
“走吧。”
左重說了一句,便帶著徐恩增坐上汽車殺了過去,等進了滬上站大院,兩人看見十幾個小特務端著茶水跑來跑去,忙的不亦樂乎。
不光如此,院子裡還停了十幾輛卡車,車門上寫著滬上監獄,這算什麼事,難道滬上站成了監獄俱樂部,囚犯到這來享受人生了。
“徐處長,這是?”
左重瞄了瞄老徐,嘴裡問了一句,想要聽聽對方的解釋,結果徐恩增嘴巴張的比他還大,下一秒直接揪過路過小特務,厲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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