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節這特娘也行(1 / 2)

蟬動 江蘇棹子 5424 字 8個月前

顧某人見嘔心瀝血想出來旳分化之策被人棄之如敝屐,表麵上沒有什麼反應,內心實則怒火衝天,同時嘴上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合規矩,不知道左副處長何出此言,想對付異己份子必先破壞其組織,等到第二地下黨的聲勢超過地下黨,消滅對方易如反掌。”

旁邊的徐恩增看過所謂的黨章,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是有點眼紅,痛恨自己怎麼沒有想出這條妙計,白白讓姓顧的立了大功。

左重看看這兩個蠢貨,又看看周圍的特務和地下黨,立刻將他們叫到門外嚴肅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民國十六年發生的大事了。”

民國十六年?

徐恩增和顧某人點了點頭,這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回憶,可以說是民國政治走向的風水嶺,他們都身在局中豈能不知。

因為剿滅地下黨的分歧,寧漢滬三地分立,還有地方實力派人物趁機興風作浪,最後經過多方利益交換,實力最強勁的寧漢合流。

金陵方麵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委員長下野,一是清除地下黨這件事搞得天怒人怨,國內以及國外輿論嘩然,必須要找個人出來負責,

果黨內老同誌的不滿和不服是第二個核心原因,領袖當時被認為隻是單純的軍事人物,而非是政治人物,便被推出去當了犧牲品。

可此事跟成立第二地下黨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也能牽扯到國府的高層爭鬥,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現在又不是兩黨合作時期。

見兩人還是一副沒搞懂的樣子,左重氣衝衝說道:“你們懂不懂政治的規則,黨派和政治勢力最忌諱的是什麼,那就是失去正統性。

你這搞第二地下黨,那地下黨是不是也可以搞個第二果黨,晉省和桂省那邊會不會照葫蘆畫瓢到時候萬萬民眾到底該聽誰的話。

況且寧漢之事如同委員長心頭的一根刺旁人躲還來不及你為何要主動撩撥,是嫌領袖的刀不利乎,還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太沉。

古話說唯器與名不可假人顧先生,你這是什麼行為說好聽點叫分裂國家說難點叫意圖不軌妄圖謀反乃是標準的取死之道。”

徐恩增頓時大汗淋漓。

他似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腥風血雨,姓顧的作為特工總部的人弄出了天大的禍事,這個責任誰來負,很顯然就是自己這個處長啊。

當即顧不得什麼狗屁風度了他一把薅住對方的衣領:“你這個王巴蛋老子差點就被你蒙騙過去幸虧左副處長識破了你的陰謀。

我要向金陵彙報的行為你就在滬上站哪也不準去,禁止與外界聯絡等候上麵的發落,若是敢逃跑,就彆怪徐某人不講情麵了。”

徐恩增是又驚又怕這次純屬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明晚的飯就算了吧,不及時的撥亂反正他們三個都得去監獄裡彙合。

再看顧某人,此時已經嚇得兩腿發抖臉色慘白,縱然做了多年的情報工作,見慣了生死,可禍事輪到自家的頭上,那個人不怕。

要真是不懼生死的硬漢,此人當初也不會直接向果黨投降,精致利己主義者的原則就是沒原則麵對死亡的威脅,這個叛徒慌了。

他彎著腰拱手,聲淚俱下的求助道:“請左副處長一定要救顧某一命,我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會這麼嚴重具體主意是我一好友所出。

對方說西南戰役就要結束,隱藏在民間的異己份子何止千萬,這種情況下堵不如疏,將他們吸納到第二地下黨中,方便進行管製。

都怪我沒有看出這家夥的狼子野心,錯把此等禍國殃民的惡計,當成了治國安邦的良策,這點我是有責任的,甘願接受一切懲罰。”

嗬嗬。

先不說第二地下黨是不是所謂朋友的提議,人家敢寫出黨章這樣的東西,說明是信任顧某人的,可他為了活命轉眼就將彆人賣了。

呸。

十足的小人行徑。

左重心中不恥,歎了一口氣說道:“顧先生,我不得不說,你是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這不是尋常的案件肯定是要一查到底的。

不管是誰的主意,誰寫了這份東西,你這個領頭之人是逃不了的,讓我猜一猜第二地下黨建立之後預定的領導人應該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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