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不過就跑去了特務處鬨事,現在想想似乎有點衝動了,因為上峰把此案交給了特務處去查辦,這算什麼事,自己查自己嗎。
雖然以前這種事他也沒少乾,可輪到自己頭上那就不一樣了,憋屈,真的憋屈,要是老長官還活著,哪裡輪得到姓左的囂張跋扈。
“md,天下烏鴉一般黑。”
白問之自言自語低聲罵了一句,果黨內部的傾軋原則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顯然在左重眼裡自己就是個小米蝦,一捏就死。
另外軍事參議院副院長魯詠庵死在住所,這又是一件麻煩事,萬一左重借此發難,金陵警察廳廳長的寶座還能做多久就說不準了。
想到這,他越發的不安起來,起身背著手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想著要如何補救這件事,忽然,身後的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用力打開。
“tmd,不知敲....”
“哈哈,白廳長,你好啊。”
白問之正準備質問是誰膽子這麼大,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不大卻猶如一聲驚雷炸響,不好,姓左的來尋仇了。
他的身體猛地僵硬,腮幫上的肥肉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慌失措,等緩緩轉過頭隻見左重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微笑。
更加讓人恐懼的是,這個王巴蛋的老師戴春峰也在,堂堂的統計調查局局長到這肯定不是來串門的,這就是打小的來了老的啊。
白問之心說完了,今天這事沒有一百條大黃魚是過不去了,罷了罷了,就當肉包子打狗吧,保住官職要緊,錢總有機會再撈回來。
可讓他意外的是,戴春峰和左重根本沒有提這件事情,直接說起了魯詠庵的死亡案件,要求金陵警察廳立刻移交所有檔案和資料。
“是,是,卑職馬上就去。”
自覺逃過一劫的白問之差點笑出聲,老天有眼,自己不但沒事,還把燙手山芋交了出去,莫非他白某人要改天逆命,扶搖直上了。
這份好心情直到左重說出有空德鶴樓見戛然而止,去德鶴樓乾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白問之訕訕點了點頭,親自送二位長官上車。
回程的路上,在戴春峰的示意下,左重打開文件袋拿出卷宗仔細查看起來,結果越看越糊塗,魯詠庵怎麼看都是因為生病死亡的。
此人之前在浙省擔任主席職務的時候,曾兩次得過腦充血症,幸運的是,經過滬上紅十字會的樂文照醫生治療後,身體已無大礙。
前段時間他無緣無故被免去浙江省主席職務,新任命為軍事參議院副院長這個閒職,隨即於當月離開杭城來到金陵開始養老生涯。
來到南京魯詠庵借口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家靜養,沒有就任新職,靜養期間曾去過湯山療養,療養院的醫生診斷對方為偶感風寒。
死亡前他感到身體有些疲勞,就跑去中央醫院就診,住了兩天依然沒查出有什麼疾病,於是隻能出院,回到了位於百子亭的家中。
昨天晚上9時,獨自去了中央飯店訪友,與光頭的文膽智囊陳訓恩敘談,出中央飯店時也無任何異狀,十一時返家還吃了一碗麥片。
也就是說,晚上十一點左右左右魯詠庵的身體還非常健康,而且胃口不錯,然而就在僅僅7個小時之後,他就突然發病死在床上。
當時與其睡在一起的是他的小妾,這個女人連哭帶喊叫來家庭醫生為死者檢查,對方檢查後表示魯院長心臟病突發,已經歸天了。
心臟病嗎?
有點意思。
左重看完摸著下巴用手敲了敲卷宗,這件案子看似人證物證俱全,可有一點解釋不了,此人之前的身體檢查為何沒查出心臟問題。
一個好好的黨國重臣就這麼死了,死因還如此神秘,難怪光頭這麼憤怒,此事一旦傳出去,各種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肯定不會少。
旁邊的戴春峰捏著太陽穴,頭大道:“慎終,案子就交給你了,我會給予你一切支持,一定要儘快給領袖以及魯院長家人一個交待。”
他把光頭的話原封不動說了一遍,搞政治鬥爭和管人他在行,業務上確實不太擅長,與其胡亂指揮,不如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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