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節兵行險招(1 / 2)

蟬動 江蘇棹子 5590 字 8個月前

家庭醫生隻聽到那個大人物的一聲怒喝,數個壯漢就衝到了身邊將自己死死摁在地上,這讓他恐懼不已,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呼救。

可惜剛喊了沒兩句,一隻臭烘烘的襪子就堵住了他的嘴巴,喊聲戛然而止,此人不停扭動身體試圖掙脫這幫無法無天之徒的控製。

左重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對方的反應,微微有點失望,若是醫生在藥劑中下了毒,罪行突然被揭破應當是驚慌的情緒占據主導。

而此人臉上卻滿是不解之色,眼中透露出一絲憤怒,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當然了,這依然不能證明醫生的身份沒有問題。

對方要是日本情報人員,完全有能力在短時間內調整好自身情緒,現在能確定的是醫生要麼是無辜者,要麼接受過專業情報訓練。

下麵隻要進行相對應的背景調查,以確認醫生的身份有無可疑之處,沒有的話,對方殺人的嫌疑就不大了,口供也就有了可信度。

反之更簡單,特務處審訊室年前進了兩部新式電椅,可調節多級電流、電壓,保證能讓嘗過滋味的犯人感到賓至如歸,永生難忘。

可那是最後的選擇。

輕易不能動用。

案件偵破就是不斷確定、不斷排除的過程,特彆是在高度敏感案件中,最好先利用話術與試探手段排除乾擾因素,避免節外生枝。

“好了,放開他吧。”

左重腦中瞬間想到了很多,抬頭對手下吩咐了一聲,又笑眯眯的看著家庭醫生:“哎呀,王某跟先生開個玩笑,想必您不會介意吧。”

自從德國一行,他發現死鬼王傲夫的名字挺好用,決定以後就用這個化名了,最妙的是不怕人調查,一個死去情報人員更加神秘。

再說特務們鬆開束縛,家庭醫生飛快的把口中的臭襪子扔了出去,蹭的一下爬起來,異常氣憤的用手指著左重,渾身顫抖著說道。

“我要去政府控告你們,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嘔~我是案件的證人,不是嫌疑人,金陵總會有個說理的地方,就算是警署那也不...”

“等等,你說我們是警察?是誰告訴你的,是我還是他們,抱歉,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能要暫停一會,我想先處理一下這件事。”

左重哈哈一笑,看看左右手下,特務們連忙搖起腦袋,按照保密紀律接觸目標後除了必要的交流,所有人不得跟對方說話。

家庭醫生聞言葉愣住了,嘴上不由自主問道:“那你們是什麼人,除了警署,誰也沒權利限製我的自由,請你們讓開路,我要回家。”

“哈哈,不要著急嘛。”

左重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我叫王傲夫,來自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二處,換個你能聽懂的名字就是特務處。

魯詠痷應該提到過我們,普通的案件用不著特務處出麵,所以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吧,不要等去了審訊室裡受一遍罪再開口。”

家庭醫生聽到特務處三個字心臟猛然一縮,原本的氣憤情緒立刻煙消雲散,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氣球,緊張的手腳不知放哪裡好。

左重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微笑調侃道:“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既然你知道我們就不要浪費彼此時間,說吧。

我想知道魯院長死亡時的一切,另外你一口咬定他是因心臟病發死亡,根據是什麼,要是說不出來,就請你跟我們回特務處談話。”

他笑眯眯的提了一個問題,又從旁邊的小特務手裡接過一份文件,打開一看裡麵是家庭醫生在警署裡的戶籍資料,記錄的很詳細。

對方怎麼說都是曾經的浙省主席的貼身醫生,背景肯定經過甄彆,萬一讓地下黨混進了光頭老窩的核心機關,所有人都要吃掛落。

左重掃了一眼檔案,此人叫鄧學剛,湘省人,跟魯詠庵是同鄉關係,35歲,畢業於湘雅醫學專門學校,民國十四年前往英國留學。

回國之後就一直擔任魯詠庵的醫生,家中關係比較簡單,父母人健在,妻子和獨子在老家生活,人生軌跡正常,沒有被冒名頂替。

但對方會不會在留學期間被日本情報機關招募呢,這點需要海外站外調,詢問鄧學剛在英國求學時的同學、老師,尋找相關線索。

左重在這悠閒的看著戶籍資料,正主鄧學剛聽完問題就沒這麼淡定了,慌忙解釋魯詠庵當時的身體反應是標準的心臟病死亡症狀。

“報告長官,我一進去就看到魯院長皮膚變濕變冷,臉色蒼白,嘴唇變藍變紫,經過測量血壓降低、心音變低變弱、脈搏時快時弱。

同時呼吸逐步減弱,呼吸停止和呼吸增強兩種狀態交替出現,周而複始呈現潮汐狀,並出現了雙重吸入、歎息、點頭等呼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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