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身負領袖重任,來這是為了國家的未來,不是為了跟異己份子搞好關係,思想之間的鬥爭也容不得婦人之仁。
我看合作就免了,沒了地下黨的幫忙,特務處一樣可以順利完成任務,我們這些黨國精英總不能連一幫逆匪都不如吧。”
是的,
確實不如。
左重非常想這麼回答他,可考慮到可能會嚇死對方,立刻一臉欽佩地鼓起了掌:“好,很好,老鄭你果然是黨國之光啊。
我來東北的原因是怕沒人掌控局麵,現在看來是我多慮拉,這樣,我立刻向金陵打報告,申請由你負責整個東北計劃。
至於鄔春陽和其他人,過幾天先撤往北平進行休整,我們所有人的精神與你同在,大家敬候你行動成功的消息,加油。”
“噗通。”
鄭庭炳從沙發上摔了下去,懷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姓左的要帶人回北平,把自己一個人丟在東北,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是老情報,不是老天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法跟整個偽滿和幾十萬關東軍鬥,對方是想讓他死啊,這個小王巴蛋。
蹭的一下,老鄭跳了起來,義正言辭道:“雖然黨國跟地下黨有著一些小矛盾,但在民族大義前,我認為合作是必須的。
您放心,這件事是我的個人提議,跟春陽沒有任何關係,請您一定要批準,否則任務無法完成,我們要如何麵對領袖。”
左重聽完掏了掏耳朵,心想老鄭還是蠻機靈的嘛,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下一秒他麵色一整,語氣的嚴肅詢問起對方。
“不勉強?”
“不勉強!”
“自願的?”
“肺腑之言!”
聽到這句話左重馬上變臉,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微笑,啪的一下拍在鄭庭炳的肩膀上:“這就對了嘛,團結,我們要團結。”
“是,是,團結就是力量,卑職一切聽您的安排。”鄭庭炳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強顏歡笑中站得筆直,果斷認慫。
麵子?麵子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用,小命最重要,再者說了,在主持全麵工作的副處長麵前自謙一句卑職怎麼了。
不寒磣,
有人想喊還沒機會呢。
鄭庭炳迅速調整好心態,又將鄔春陽跟李先生約定的見麵地點、時間、暗號一一講了出來,並且自告奮勇親自去接頭。
知道這件事的就三個人,鄔春陽和李先生打過照麵,救人時可以蒙住對方的臉,接頭的時候總不能也拿個布袋套人吧。
而左重是東北行動的第一負責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公開露麵,所以數來數去就他最合適,與其被派去,不如主動點。
“兩天後,吉祥飯店?”
左重聽到這個地方微微頷首,這是他們出發之前挑選的緊急聯絡點,老板是滬上人,全家人都在國府控製的華界生活。
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利用這一點脅迫對方配合行動,用老戴的話說,這叫非常時刻、非常辦法,最多苦一苦百姓了。
不管百姓苦不苦吧,在那跟地下黨接頭,安全應當沒問題,被老板舉報的可能很小,能確保特務處的投胎率不再上升。
“好,就定在那。”
左重將方方麵麵考慮了一遍,背著手下達了命令:“既然你老兄毛遂自薦,我自然要成人之美了,就由你去跟對方見麵。
原則是互不統屬,他們出情報,我們出人,若地下黨願意出人那就出,到時候雙方在公平競爭的基礎上各憑本事做事。”
講到這裡,左重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要真是這樣,恐怕還要讓老家多弄點武器來東北,那幫窮鬼估計連危險品都沒有。
隻能讓他們占便宜了,算了,就當他們是來打長工的吧,咱們主家總得給點好處,萬一被敵人纏上,也好有個替死鬼。”
“高~實在是高。”
鄭庭炳翹著大拇指送上了一記馬屁,這事能做,一能完成上峰命令,二能坑地下黨一回,委員長知道之後必然會開心。
他清楚在領袖眼裡,異己份子是首要敵人,日本人隻能屈居第二,這次找日本人麻煩純粹是因為對方被紅俄落了麵子。
假如能一箭雙雕,自己或許能調出特務處這攤死水,有戴春峰和左重在,他再升也就是個副處長,離開才有遠大前途。
“嗬嗬。”
鄭庭炳想得笑出了聲,左重在一旁皺起了眉頭,什麼臭毛病,說正事呢怎麼嬉皮笑臉的,有心訓斥一番想想又放棄了。
過兩天接頭,對方不一定能活著回來,特務處這邊是準備充分,問題是抗聯有不少日偽眼線,生死難料喲,讓他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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