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和日本人正愁找不著燒貨棧的人呢,小心禍從口出,被特務科的人拉去當替罪羊吃槍子,出事彆怪我沒提醒你。”
“砰!”
對方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猛地一拍桌子將水杯都掀翻了,麵對質疑的目光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的說出了其中的內幕。
“你們知道個屁,我大舅哥在特務科普通高等股當差,他說是由於此桉牽扯到管控藥品,不便公開調查,隻能秘密查證。
加上幾個現場一共死了十幾個看守,全是日本人的退役軍人,桉情重大並且敏感,所以沒讓普通警察接手,知道了吧。”
特務科,
普通高等股。
成功套話的徐恩增和淩三平眼神碰了碰,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腦中卻在猜測是哪路人馬乾得,手段這麼凶殘。
以關東軍的人員素質和戰術水平,這麼多前職業軍人,哪怕不是現役的,想要消無聲息的乾掉,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特務處還好,起碼有幾個人能做到,像是歸有光。特工總部就完蛋了,算上警犬在內,沒有一個這種級彆的行動高手。
我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彆人。
徐處長深諳此理,笑眯眯的陪著客人聊了一會,接著成群結隊的去了一家酒樓,要問生意怎麼辦,那得等酒醒了再說。
飯桌上,身份各異的人渣有意或無意的透露了不少情報,涉及日偽的方方麵麵,這讓徐恩增略帶深意的瞄了瞄淩三平。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告訴對方,自己那套交朋友獲取情報的道路是正確的,這家夥還在對左重的否決耿耿於懷。
蠢貨。
十足的蠢貨。
淩三平在心裡默默評價,要是沒有那家規模不小的糧店在,你以為這些粘上毛比猴都精的人會理會你一個小掌櫃的嗎。
偽裝身份的重點不在於你舍不舍得花錢,重點是有沒有產業,有了產業等於有了背景,花出去的錢就有了清晰的來源。
他們兩個總不能一直假裝貪墨東家款項的小偷,將來接觸到一定層麵的目標,人家不會接納人品或者操守有問題的人。
好人,
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歡。
壞人,
肯定會被所有人厭惡。
席間,妖魔鬼怪們觥籌交錯,淩三平偶爾端杯抿上一口,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些人交談的內容上,很快就聽到一段對話。
“知道南郊的蛤蟆塘村吧,日本人在那地方駐紮了一個中隊,靠著我嶽丈的引薦,明年這193個人的肉食供應就歸我了。”
“你嶽丈是咱們蟎洲國的民生部司長,他老人家出麵,就算關東軍也得給幾分薄麵,兄台你就等著發財吧,來,碰一個。”
“來,碰一個。”
兩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家夥舌頭打轉,勾肩搭背中碰了碰杯子然後一飲而儘,第一個人眼神馬上變直,腦門砸到了桌上。
冬冬冬冬冬冬
看著腦袋像皮球一樣在桌麵上彈動的酒鬼,淩三平覺得機會來了,笑嗬嗬的跟桌上的人表示要送此人先回糧店裡休息。
此時沒人在意他說了什麼,包括女中豪傑都暫時忘記了他,單腳踩在板凳上劃起了拳,隻有服務生幫著兩人打開大門。
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日升糧店,淩三平將對方扶到二樓住所的床上,表情冷漠的扒開了此人眼皮,緊接著捏緊了拳頭。
“彭”
“彭”
“彭”
拳頭一下下砸在酒鬼的下肋位置,力氣不輕不重,精確的卡在了劇烈疼痛和受傷之間,沒有人能在一個醫生麵前裝睡。
這個倒黴蛋被猛錘了三下,童孔沒有任何變化,淩三平滿意的鬆開手,戴上手套在對方的衣兜中摸出了一個小筆記本。
他借著太陽光快速看了一遍,裡麵記載了日軍中隊的情況和主官基本資料,做生意和打仗一樣,都要在關鍵位置使勁。
淩三平沒用紙筆記錄,單靠記憶將情報強行記在腦子裡,又冷靜的把筆記本放了回去,摘下手套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過了許久,躺在那的酒鬼打了個哆嗦,窗外的寒風慢慢變大,天空一點點變成灰白色,1935年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
端午休息一天
題外話
下午修了半天空調,剛碼完,明天親戚聚會,本月休息一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