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什麼人敢擋特工總部的路,老子撞死你。”
“組長息怒,息怒,裡麵有個少將,咱們還是快走吧。”
“呸!老子的姐和諧夫是徐處長,趕緊把這個王巴蛋拖出來打一頓,讓這老小子剛剛瞪我,出了事我擔著。”
“這……是!”
車外傳來一段對話,然後已經變得歪七八鈕的後排車門被人用力拽開,拳打腳踢聲隨之響起。
幾分鐘後,發泄完怒火的“肇事者”們一哄而散,開著卡車溜之大吉,留下了不省人事的三人。
江城警署的人過了半個小時才到達現場,領頭的警員看到鼻青臉腫的受害者穿著少將製和諧服時,腦袋瓜子嗡嗡的。
等從其他兩人身上找出侍從室的證件,更是嚇得兩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冷汗嘩嘩直流,口中喃喃自語這下出大事了。
很快,這裡發生的事情就在江城流傳開了,有的說是顧中亞三人遇到了劫匪,有的人說是日諜破壞,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平閱路33號地下室。
左重在姚家人驚恐的目光中摸了摸姚力大兒子的腦袋,笑眯眯的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古琦、宋明浩、吳敬忠和沉東新。
眾人順著走廊來到會議室,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對審訊結果進行討論。
“副處長,真被春陽猜中了,姚力果然是進入警署後被人策反,負責搜集漢口街麵上的情報。
可惜啊,策反他的人之後再沒出現過,平時與其聯係的信鴿,隻用電話和死信箱聯絡,隻知道對方是個中年人,本地口音。
這樣的人在江城到處都是,根本無法以此追查,除非把城內所有適齡人員找來,讓姚力一一辨認聲音。”
古琦遺憾地歎了口氣,卻也沒太失望,日諜行事向來縝密,又怎麼可能讓外圍人員輕易知道他們的底細。
“姚力不知道,但那個紙紮店老板呢?”吳敬忠插了句話。
宋明浩眼前一亮:“是啊,對方可以直接聯係到顧中亞,肯定是日諜組織的核心人員,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副處長,要不要抓人。”
“不急。”
左重搖搖頭,反問道:“咱們跟日諜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說一說,日本情報小組一般分為幾個層級?”
眾人疑惑,根據以往經驗,日諜小組通常由負責人報務員——信鴿安全哨——鼴鼠,這三層構成。
在這件桉子裡鼴鼠是姚力,安全哨是紙紮店老板,信鴿暫時無法確定身份,負責人是顧中亞。
流程清晰,分工明確,沒什麼問題,副處長為何要這麼問。
唯有沉東新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舉手說道:“報告,日本人為姚力單獨設置一個安全哨,是不是太奢侈了。
因為他的職業、關係網決定了他接觸不到高價值的情報,為這樣一個人花費這麼多的精力、金錢,值得嗎?
所以我認為,紙紮店老板不是在監視某個人,而是一群人,但這樣一來就跟日諜組織單線聯絡的習慣衝突了。
萬一對方被我們抓到,這條線上的日諜肯定會被一鍋端,日本人吃了那麼多次虧,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除非……”
“除非什麼?”左重目光掠過沉東新,笑嗬嗬問道。
“除非顧中亞就是信鴿,他和姚力、紙紮店老板隻是這個情報小組的一部分,對,他們上麵應該還有人!”
沉東新越說越激動,最後一拍麵前的桌子:“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個多重結構的小組,搜集情報的漢奸是第一層。
這一層人數最多,價值不高,可以隨時舍棄,故而不用遵循日諜組織以往的單線聯絡要求。
紙紮店老板負責監視所有鼴鼠的動態向顧中亞通報,他們兩人互相配合,屬於第二層。
隨後顧中亞再視情況向真正的負責人即第三層彙報,如此一個完整的情報鏈條便形成了。
這樣的情報鏈條在江城恐怕不止一個,它們之間不產生橫向聯係,共同組成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網。
隻要第三層沒出事,就算第一層、第二層同時被捕,也不會對整個情報網造成致命打擊,這樣才合理。”
左重聽完抬起頭:“證據呢?怎麼證實你的猜測?”
沉東新當即回道:“將顧中亞的電話錄音交給姚力辨認,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對方是職業情報人員,通話時肯定對聲音做了偽裝。
但兩人先前通過死信箱、電話聯係,顧中亞收發和諧情報必須出門,他總不能用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打給姚力。
我們可以將姚力和顧中亞的時空軌跡進行碰撞,尤其是接頭期間的,尋找這中間的重合點,隻要找到就能證明我的推測。
除此之外,我建議停止針對紙紮店老板、顧中亞的一切偵查行動,給敵人造成一種我們並未發現他們的假象。
至於如何追查日諜小組真正的負責人,需要副處長您來決策,我相信在您的領導下,我們一定能將對方一網打儘!”
曾經的聖西爾軍校高材生,也學會拍馬屁了,左重笑了笑,環顧會議室一周緩緩開口。
“都聽到了吧,命令在漢口的弟兄撤回,撤出時注意隱蔽,咱們這次恐怕抓到了一條大魚啊。”
連防空司令部的少將司長都排在第二層,真正的日諜負責人又會是什麼身份呢,眾人忍不住猜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