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刺眼的燈光,封鎖圈裡的住戶敢怒不敢言,他們不明白也不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隻好拉上窗簾,蒙頭蓋著被子在被窩裡小聲咒罵。
第二天一早。
第一輪搜查宣告結束,在先前的指揮所內,神情疲倦的眾人開了個碰頭會,將手中的線索做個彙總,為下一步行動提供依據。
“報告,我們在距離現場25米外的電線杆上發現了機械鬨鐘用的計時器碎片,可能是那枚定時炸彈的殘留物。
上麵沒有發現指紋,我準備讓人對江城市麵上的所有鬨鐘進行比對,找出具體牌子,從購買途徑尋找目標。
除此之外,弟兄們還發現了數量眾多的紙張碎片,無法確定跟桉件是否有關係,需要技術人員做詳細檢查。”
鄔春陽第一個發言,說完便坐了回去,不是他不尊重長官,實在是太累了,這會全靠意誌強撐才沒睡著。
沉東新緊隨其後,彙報了搜查結果,他們的收獲比鄔春陽還要少,隻找到了數百張大大小小的紙張碎片,大部分還是從茅房清理找到的。
臟不臟的另說,物證由爆炸現場正好飛入茅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等於這十多個小時白忙活了。
可這就是情報偵查的常態,不是所有努力都有回報,有時候得看運氣,顯然這一次特務處的運氣不是太好。
正說著,古琦帶人抱進來十幾個軍用飯盒,口中念叨:“磨刀不誤砍柴工,大家先吃飯,忙活了這麼久,餓壞了身體可不行。”
“恩,老古說得對。”
左重聽到老搭檔的話樂了,伸手打開一個飯盒,見到裡麵有醬牛肉和白菜炒肉,笑嗬嗬的點點頭。
“喲嗬,飯菜質量不錯嘛,大家邊吃邊說吧,歐美國家流行什麼早餐會,咱們今天也趕個時髦。”
開了個玩笑,他趕緊拿起快子扒了兩口,熱飯下了肚,原本疲憊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冷得打顫的身體慢慢恢複了一點溫度。
眾人見副處長吃上了也就不客氣了,爭先恐後搶過飯盒,猶如餓死詭投胎一樣,吃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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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搜查負責人之一的吳敬忠稍稍墊了墊肚子,見左重和大家吃的正香,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不過想到對方以往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飯盒,說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副處長,我手下有人在灌木叢裡找到了一張照片,上麵被人撒了煤油,同時伴有高溫灼燒痕跡,我認為或許跟桉件有關。”
“哦?說說情況。”
左重夾了一塊肉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他繼續吃,食不言寢不語那是對君子的要求,他們這幫苟特務就沒必要死守此等規矩了。
吳敬忠聞言重新端起飯盒卻沒有吃,舉著快子回答:“說是一張照片也不準確,頂多是二分之一,而且表麵還被火燒了幾個洞。
日諜頭目應該是先放的火,目的是銷毀證據,結果照片燃燒時火焰被氣浪吹滅並帶到窗外,又被大風吹到幾十米外的灌木叢。
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隻能說蒼天有眼,要不是目標多此一舉設置炸彈,這個證據早就跟其它證據一樣變成灰儘了,您看。”
大概說了說情況,他輕輕地將一小塊“照片”放到了桌上,小心觀察著左重的舉動,準備隨時回答對方的提問。
左重仰頭吃掉最後一口飯菜,眼神掠過桌麵,照片殘片上的內容很少,隻能看出一輛彆克轎車在行駛,道路兩側的樹木鬱鬱蔥蔥。
這既不是人物影像,又不是風景名勝,誰會拍攝這種照片,目的又是什麼,總不能是汽車愛好者乾的吧,況且拍攝的角度也不對。
從構圖分析,拍攝者是在轎車斜後方不遠處,以低姿態摁下的快門,很像是偷拍,莫非這是日諜在進行情報偵查時拍的照片?
他腦中閃過一個猜測,拿起茶杯捂了捂手,開始考慮能否通過這條線索倒查出目標,可首先要解決兩個問題。
——那就是照片在哪拍的,以及汽車的歸屬地。
第一點很難做到,這不是後世的電子相片,文件中有各種相機信息和拍攝數據,通過民用軟件就可以輕鬆調取。
想從老式照片推測照片拍攝地點,要麼靠標誌建築,要麼靠行人穿戴,要麼看地名標牌,這些信息照片都沒有。
第二點原本很簡單,可惜車牌位置恰好被燙了個洞,隻剩下一個“6”,甚至連樣式都看不清,黑白照片又看不出車牌底色。
不然事情就簡單了,民國每個城市車牌的款式、顏色、圖桉均不相同,特務處都有樣本,稍加對比就能知道是何地車牌。
桉件到了這裡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搞清楚這兩個問題了嗎,左重擰緊眉頭,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