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動第八百六十一節要堅強
當天晚上。
大月浩史聽從了岡田武男的建議,將所有開過槍的行動人員集合到一起,很快就發現了一條線索。
一個偽政府警署成員今天在追捕時開過槍,當時沒有看清有沒有打中,現場隻看到了幾滴鮮血。
但通過彈頭痕跡的初步對比,能確定追捕目標之一的賈吉祥已經受傷,證明了目前的追捕策略是有成效的。
隨意將開槍的“功臣”打發走,大月命令搜捕隊伍按照岡田武男所說的那樣,對方圓一公裡的房屋進行逐一搜查,還調來了十幾條軍犬配合行動。
搜查持續了整整兩天時間。
附近的街道到處是砸門聲和軍犬的吠叫,無數老百姓被從家中趕出,接受日本人和漢奸們的甄彆。
可惜除了抓到了幾個小偷,連左重及其手下的影子都沒發現,對方徹底消失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中。
對此,密切關注事態發展的岡田武男給出了自己的猜測,那就是特務處在城內一定有多個安全屋,或者有接應人員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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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已經看到升官希望的大月浩史沮喪過後仍然不死心,試圖命令行動人員對整個南城進行入戶搜查。
北坪南城有多少住戶,根據日本人自己的統計,超過了三十萬,涉及到這麼多人的大行動,顯然不是一個大左能決定的。
大月很快就被寺內壽一一個命令叫到了辦公室,據說這位手握重兵的司令官下令時非常生氣,甚至拍了桌子。
岡田武男收到這條消息,立刻從中央飯店趕到華北方麵軍司令部,在會客室內靜靜地等待著。
半個小時後,灰頭土臉的大月浩史回來了,隻見他兩個腮幫紅通通的,腫得老高,眼中滿是憤恨之色。
“大月閣下,你被……”
岡田武男震驚地說了一句,隨即又覺得這麼問似乎不太好,連忙安慰道:“私密馬賽,都是我的緣故,才讓大月君受了委屈。
不過寺內壽一司令官未免太過苛責您了,一個搜查行動而已,就算規模大了一點,也沒必要這樣侮辱一位天蝗陛下的勇士。”
說著,義憤填膺的岡田用會客室水壺裡的涼水沾濕手帕,遞給了對方,示意大月敷一敷傷口。
大月浩史接過後捂著腮幫,神情陰鷙的搖搖頭:“岡田君,這與你沒有關係,跟西方國家不同,帝國軍隊體罰的惡刁由來已久。
是我忘記了這一點,隻想到如何抓到左重,以此作為晉身之階獲得上司賞識,忽視了這麼大規模行動對局勢以及輿論的影響。”
雖然他說的好聽,可額頭跳動的青筋證明了他的內心不像看上去這樣坪靜,一個大左被人當眾打耳光,簡直是奇恥大辱。
同有留洋背景的岡田武男理解對方的心情,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畢竟是華北方麵軍的事,他不便過多參與。
會客室裡變得安靜,等到大月臉部消了腫,兩人出門來到了中央飯店,坐在飯店內部的酒吧點了兩杯威士忌邊喝邊聊。
“多左”
“多左”
互相碰了碰杯子,大月將酒一飲而儘,順手扯開領口,用力拍了拍桌子,口中輕聲罵了句八嘎。
“該死的左重,要不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會被司令官閣下責罰,我一定會抓到他,一定會!”
如果看不見希望也就罷了,明明目標近在眼前卻就是抓不到,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懊惱。
看著有些失態的大左先生,岡田歎了口氣:“請原諒我的直接,有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可左重依然活著,繼續給帝國帶來麻煩。
況且大月君你識破了對方的陰謀,作戰計劃沒有被竊取,既然如此何必跟他過不去,你是參謀,抓捕情報人員不是你的職責。”
“作戰計劃?”
大月浩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示意酒保倒滿,轉過頭認真說道:“難道岡田君你不明白嗎,我不在乎什麼作戰計劃,因為前線獲得再大的勝利,也與我無關。
作戰順利那是天蝗英明,是總長、司令官們指揮得當,跟參謀人員沒有任何關係,左重是我唯一的機會,否則我很可能要以大左軍銜終老,直到退出現役。”
這番話有些交淺言深了,但麵對擁有相同人生經曆,同樣處在一個尷尬境地的“同類”,他還是選擇一吐為快。
而岡田武男聽完,瞄了一眼走遠的酒保,真摯的表示:“不,我明白,你我這樣的人在軍中很難獲得晉升,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
但作為一見如故的朋友,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左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總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然後發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