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嗎,不錯的理由。
對於nkvd的回應也很聰明,一來表明自身的記憶力不好,二來一個普通人確實不該知道紅俄內務人民韋員部的英文縮寫。
左重笑容不減,直起身子對門外拍了拍手轉頭看向目標:“郭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俗話講口說無憑。
事實究竟如何,不如讓我們聽聽你的生意夥伴是怎麼說的吧,來人,趕緊將咱們的第二位客人請進來吧。”
隨著他的命令,一個身穿紅俄軍服的男人被推進了審訊室,腳下一個踉蹌趴到了地上,粗糙的水泥地麵頓時劃破了對方的手掌。
左重見狀搖搖頭,來到此人身邊將其扶了起來,口中嗔怪道:“哎呀,格納季先生,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來,起來吧。”
“蘇噶不列!”
麵對他的好意,王家墩機場的廚師格納季張口就來了一句紅俄國粹,要不是手腳都有械具,怎麼著都要給左重來一下。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紅俄軍人,來民國是為了幫助你們抵抗日本人的侵略,不該被這樣對待!我要向韋員長閣下控訴你們的暴行!”
隻見格納季舉起帶有鐐銬的雙手,在嘩啦嘩啦聲中大聲喊道,像極了被反分隔動派迫害的革分隔命烈士。
他反應如此激烈也能理解,任誰出來買個菜就被一幫黑衣人打暈帶到審訊室都會生氣,何況是他還是紅俄軍方人員。
“嗬嗬,格納季先生不要動怒。”
笑嗬嗬的左重頗有點唾麵自乾的架勢,抬手讓準備教訓對方一頓的小特務先離開,然後用不算流利的俄語說出了請對方來這的原因。
“介紹一下,這裡是國民政府軍事韋員會特務處,換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說法,相當於貴國的nkvd,我想你對名字應該不陌生吧?
今天將你請到這,是為了求證一件事情,根據調查,你和這位郭先生私下有接觸,同時我們在他的住所中發現了電台、情報和武器。
中國人講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貴國幫助我們,國府上下銘記於心不敢忘記,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接受盟友進行非法情報活動。
不知道格納季先生對此有何解釋,並且我得提醒一句,根據現行國際慣例,間諜是無法享受戰俘待遇的,哪怕你是紅俄現役軍人。”
審訊室變得無比安靜,剛剛還喋喋不休叫嚷著要控訴的格納季閉上了嘴,高大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從事非法情報活動,稍有常識的人都明白這個罪名有多嚴重,他沒被當場擊斃都算是國府給紅俄麵子了。
想到這,格納季哆哆嗦嗦的喊道:“不,我不是間諜,我隻是找郭采購一些食用油,對,這是你們允許的,不是情報活動。
郭是什麼人我根本不清楚,我保證除了一張寫有機場廚房每日所需食用油用量的紙條外,沒有向他透露貴方的任何機密。”
他這個反應把古琦、鄔春陽和歸有光弄湖塗了,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找錯了人,紅俄最精銳的情報機關成員怎麼如此不堪。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不堪的表現會不會是偽裝呢,這樣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怎麼說對方也是國際情報界有名的nkvd。
敢小瞧對方的人都去古拉格贖罪營挖土豆去了,三人頓時提高了警惕,決定以最為嚴謹的態度對待接下來的審訊工作。
左重瞄了瞄手下們,臉上露出微笑,轉身走到主審席坐下,叼起一支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看向澹定的郭進耀。
“郭先生,好了,沒事了,做完後續的口供,你便可以離開了,非常抱歉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耽誤你這麼長時間,還請理解。
另外,請你近期暫時不要離開江城,電台以及武器的事情仍然需要調查,必要的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配合我們,明白了嗎?
格納季先生也是一樣,你與郭先生之間的金錢交易,我們特務處不感興趣,出於外交的考慮,也不會通知援華航空隊方麵。”
說完這些話,他合上詢問筆錄,擰緊筆帽將鋼筆放到外兜口袋,起身就準備離開。
古琦三人愣在原地,這就把人放了?如此草率結桉真的好嗎,要知道委座和處座可都在關注這件桉子。
彆說他們,就連格納季和郭進耀都一臉的不可置信,間諜桉啊,不是應該不開口就往死裡打嗎,怎麼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但很快死裡逃生的格納季就反應過來,眼淚汪汪的向左重表達感謝,並拍著胸脯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跟來路不明的人合作。
最奇怪的要屬郭進耀,作為間諜桉的第一嫌疑人,被釋放的他不僅沒有開心,反而表情凝重,憋了老半天最後來了一句。
“其實,我是有一些事情要交待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