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東京留下的“小禮物”,他覺得有必要排除敵人投毒的可能,現在的山城和國府經不起折騰。
“是,副座。”
吳景忠敬了個禮轉身就走,看管嫌犯可不是個好差事,太容易出事,還是早點送到看守所為妙。
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行動人員手中,特務們拿出頭套給嫌疑人帶上,又一個接一個押上汽車,在軍方的保護下向羅家灣轉送。
武希文更是被兩名特務緊緊夾在中間單獨上了一輛轎車,左重全程沒有出麵,靜靜地站在監視點裡看著車隊從眼前呼嘯而過。
“有光,問問其它行動小組是否順利。”
等到汽車遠去,他回頭對歸有光說了一句,這麼大的行動,涉及到上千個嫌疑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鬆。
沒有得到表現機會的歸有光都都囔囔走到電話旁,要通幾個電話問了一遍,然後回頭跟左重彙報道。
“副局長,二處行動順利,老古和老宋成功抓捕了目標,自掌旗以下所有可疑人員無一人漏網,行動人員無傷亡。
中統那邊也成功了,兩個堂口的高層一網成擒,不過他們行動時遭到了敵人的頑強抵抗,死亡5人,重傷十幾人。
朱局長已經派人將所有嫌犯送到咱們局裡,他還讓東新轉告,讓您有時間去他府上喝茶,有重要事情跟您商量。”
左重聽完點點頭,沒了徐?增,事情果然就變得好起來了,中統在老校長和沉東新的率領下,總算成功了一回。
雖然傷亡不小,可上麵的要的結果,過程不重要,死幾個特務而已,山城到處是無┴業人員,死了再招就是。
想了想,他又問道:“這四個堂口的底層人員呢,還有那些商鋪、洋行,要小心哥老會的人反水。
財帛迷人眼,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翻臉,告訴鄔春陽,必要時刻允許他先斬後奏,出了問題我擔著。
局座最近一直在為局裡經費的問題而頭痛,多次叮囑我要看好涉桉資產,那都是咱們軍統的錢。”
從開戰截止到38年末,包括忠義救果軍在內,軍統在編人數高達數萬人,每個月的軍餉是個天文數字。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國府西遷之後財┴政困難,各部門的撥款越來越少,老戴的褲子都當了好幾次了。
當褲子不算完,他還屢次向財┴政部、農民銀行等機構送去親筆函件,敘述苦衷商借款項,保證償還雲雲。
這話自然也就是說說,他有個p的錢還,搞得國府的官員現在一看到對方就跑,人送外號“有借無還”。
多虧了“印刷工廠”正源源不斷的生產著日元,不然軍統早就崩潰了,彆說作戰,人員吃飯都成問題。
但有了日元這個聚寶盆不代表就萬事大吉,錢印的得再多沒用,必須從市場上“處理”乾淨了才能用。
他們總不能提著一箱箱偽┴鈔去日資銀行存錢吧,日本人不傻,突然冒出這麼多超量貨幣,肯定會懷疑。
在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情況下,老戴便盯上崇禮社等堂口浮財,用對方的話說,人可以跑掉,但錢一分都不能丟。
歸有光不知道這些事,信心滿滿的回道:“放心吧,副座,哥老會這次下了死力,那些底層人員不是死了就是被抓。
就算跑掉幾個,有老白和憲兵部隊的幫忙,他們也出不了城,財物上更不會出問題,春陽防著他們呢。
行動一結束他就封了店鋪,還找了總務的人幫忙統計,除非哥老會的人不在乎老婆孩子的性命,否則絕不會反水。”
說句實話,他根本看不上這些袍哥,對待這種人,就應該像特務處對待金陵漕幫馬天長那樣徹底收服,而不是合作。
左重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忘記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了嗎,做事要謹慎。
你的特彆行動隊分出一半人手去支援鄔春陽,同時監督總務的人,這麼一大筆錢,保不準會有人利令智昏。
行了,回局裡等著吧,淩三坪的檢查一結束立刻開始審訊,我倒要看看姓武的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丟下這句話,左重換上一套少尉軍服走出監視點,與歸有光在市區繞了幾圈,秘密回到了軍統局駐地。
兩人下車走進辦公樓,大廳裡到處是拿著文件一路小跑的工作人員和特務,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時間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特務處,那個時候他們一次次剿滅金陵的日諜,也是這般熱鬨。
左重正在感慨時光如梭時,收到消息的何逸君快步下樓走到他的身邊,拿出了一份文件請示道。
“副座,這次抓回來的嫌犯太多,看守所無力承擔所有羈押任務,總務建議在家屬區開啟臨時羈押點。”
“不行,此桉事關重大,犯人絕不能放在外麵,這樣,讓歸有光統計一下,輕傷的全部槍斃,騰出牢房。”
抬手用了一揮,左重冷冷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軍統可沒錢幫日諜治傷,他們要怨隻能怨自己的命不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