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徐恩增要搞新中統???還帶隊抓捕了地┴下黨?”
試一試,老徐改了名字就沒那個味了
“是的,副座。”
宋明浩笑嘻嘻說道:“朱局長和東新在日諜桉中表現不錯,得到了委座的誇獎,不少中統成員趁機改換門庭,姓徐的被完全架┴空。
這家夥不死心,想要靠抓捕地┴下黨另起爐灶,不知道他從哪找到了一個地┴下黨據點,親自帶人去了,我的內線說死了不少人。”
左重心裡一驚,表麵上不慌不忙的詢問雙方的傷亡情況,等宋明浩回答完,他差點笑出豬叫,徐恩增啊徐恩增,你真特娘是個天才。
可以用四句話來概括對方的這次行動,那就是徐副局長衝上去啦,徐副局長爬出來啦,徐副局長暈倒啦,徐副局長哭啦。
——對方跟一幫中統特務剛衝進地┴下黨據點,就被五六支衝鋒槍打得抱頭鼠竄,對方臨走前還定時引┴爆了一枚迫擊炮炮彈。
要不是徐恩增跑得夠快,恐怕已經粉身碎骨了,那樣雖然不能留下清白在人間,但來年當地的莊稼一定會長得很好,可惜了。
左重有時候真不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跟地┴下黨拚,你有這個實力嗎,還要搞新中統,真是想瞎了心,這得喝多少假酒啊。
隻是地┴下黨的行動作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奔放了,衝鋒槍迎頭痛擊,迫擊炮彈斷後,如此強的攻擊性頗有幾分老特務處風格。
扔給古琦一根香煙,憂國憂民的他表情沉重道:“老古啊,中統內部肯定有叛徒,不然地┴下黨怎麼會知道徐恩增的行動呢?
還有,衝鋒槍和炮彈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唉!這些家賊實為可恨,要是落在我手裡,定然要讓他們知道知道軍統的厲害。”
放了兩句狠話,左副局長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把一位心係黨國,忠誠無雙的果黨精英演繹的栩栩如生,不對,是活靈活現。
宋明浩眼中滿是欽佩,心說副局長就是副局長,假話說的跟真的似的,於是趕緊點點表示讚同,熟練地開始捧跟。
“您說的是,中統嘛,出現家賊很正常,不過能搞到武器,說明那個家賊的地位一定不低,要不要我們二處去跟一跟?
不然等到事情鬨大,朱局長和東新怕是不好跟上峰交待,大不了找幾個替死鬼,先把事情湖弄過去,免得委座怪罪下來。”
老油條之所以是老油條,就是因為他們太懂人情世故,太懂機關中的各種利害關係了,懂得利用製度裡的漏洞,流程的彈┴性,規則的靈活性。
宋明浩明白一個跟軍統保持良好關係的中統,才是好中統,有財大家一起發,有功大家一起立,就像這次抓捕日諜,中統就獲得了不少好處。
否則那些特務為何改換門庭,因為朱局長的地位嗎,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彆忘了徐恩增有二陳當後台,並不懼怕朱騮先。
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日諜的浮財,那幫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特務才不會這麼快決定投靠朱局長。
對於宋明浩的懂事,左重非常滿意,但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你能想到這點,我的老校長和東新一定也能想到,這件事我們不便參與。”
說完,他將對方打發走,一個人在辦公室待到下班,天黑後開車離開了羅家灣總部,在一處安全屋停車,隨即消失在山城街頭。
夜色漸深,海棠溪碼頭香燭店的店老板拎著幾包吃食,走進了一條位於主城區的小巷內,兜兜轉轉來到一座小院前左右看了看敲了敲大門。
很快院門被打開,黑暗中一人閃身躲在門後,待來人進門立刻關上大門,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院中的主屋,緊接著暗澹的油燈悄然亮起。
一個小時後大門再次打開,店老板出門快步離開,院中之人雙手慢慢合上門板,月光照在對方的臉上,赫然是在軍營裡搶奪藥品的杜恒。
與小院相隔數十米的牆頭上,左重慢慢放大手機相機的倍數,將鏡頭停在了對方身上,手上摁下了快門,拍完照片後跳到了地麵。
他隨意調整了一下麵部偽裝,脫下特製的雙麵外套反穿,慢步在狹窄複雜的街巷裡,默默思考著杜恒、房偉、店老板之間的關係。
通過兩個月的跟┴蹤、調查,他現在能確定對方都是地┴下黨,任務是搜集藥品或其他物資,並不參與情報搜集工作,屬於深度潛伏。
其中杜恒是藥品搜集人,房偉是交通員,店老板則應該是緊急聯絡人,至於乘船在墓地取走藥店的人,很可能是運輸藥品的成員。
廣陽壩機場........
左重腦海裡閃過墓地周邊的地圖,附近隻有那一處地方有人煙,而且駐紮在那裡的第四大隊還承擔了山城到各地的空中運輸任務。
或許是同行之間的某種感應,他忽然想到帶著武希文乘坐飛機時,那位全程沉默寡言,異常低調的關紹餘,似乎抓到了一絲靈感。
身處寂靜的山城街頭,左重卻一點都不孤單,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腳下的步伐越發堅定,身影一點一點融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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