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它能治療肺炎、肺結核、腦膜炎、心內膜炎、白喉、炭┴疽、咽炎、扁桃體炎、猩紅熱等一係列原本是絕症的各種疾病。
這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發明,發現盤尼西林的一定是個幸運的家夥,左副局長,外勤能不能想辦法將製造辦法搞回來,這非常重要。
有了這種藥,受傷將士的存活率至少能提高五成,甚至更高,即便到了和坪時期,它也能挽救無數病人,造福百姓,我們必須掌握它。”
淩三坪的兩隻眼睛充滿了血絲,精神顯得有些亢奮,根本沒給左重開口的機會,喋喋不休說起了青黴素的重要意義,還提出了要求。
原本憤怒的左重看到他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沉默了片刻後左重坐到了椅子上,將盤尼西林泄露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淩醫生,自己造藥的事情回頭再說,現在的情況是盤尼西林被人知道了,政┴府的,軍方的,學界的,一個個都跟我要藥。
這是老爺子從國外搞來的,我去哪給他們弄藥,一旦得罪了這些人,局座和我都要跟著吃掛落,你的保密工作是怎麼做的。
仁心醫院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盤尼西林的存在,你列一個名單給我,一個一個的過,務必將泄漏消息的源頭找出來處理掉。”
左重的臉上滿是殺意,他自問對手下人,包括行動係統和醫院成員都很親厚,竟然還有人對外透露情報,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殺留著乾什麼。
消息泄露了?
淩三坪有些不好相信,歸有光來送藥時特意交代了要保密,參與藥品實驗的醫生都是經過他精心挑選的,背景上非常可靠。
在特務處乾了好幾年,他就算對情報工作再沒興趣,也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整個試驗過程中他並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思考了幾秒鐘,他低頭在紙上寫下4個名字,交給左重的同時鄭重說道:“除了我之外,還有4個醫護人員知道盤尼西林的存在。
我願意接受內部審┴查,但這些人都是仁心醫院的業務高手,加入軍統是為了報效國家,否則完全可以去收入更高的地方就職。
你千萬彆讓他們和其他心懷愛國之心的人寒心,絕對不能用對待日諜的手段對付他們,而且沒有了他們,醫院將會陷入癱瘓。”
“放心吧,我會謹慎處理。”
左重點點頭,嚴格意義上說,仁心醫院屬於總務處和老戴直接管轄,在沒有上局務會的情況下,他確實不方便對這些人上手段。
不是不能,而是任何一個機關都有其內部的規則,破壞規則的結果會很嚴重,有些事做得痛快,可也必須承受由此帶來的反噬。
說罷,左重起身準備去找那四個人問話,結果歸有光火急火燎地走進房間,說出了一條讓兩人震驚的消息。
“藥房裡的盤尼西林丟失了500g!”
“彭!”
餘怒未消的左重聽到這個消息,用力踹了沙發一腳,將牛皮和實木製成的沙發踹出去兩三米遠。
什麼時候軍統變得跟特工總部一樣了,人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這裡是公共廁所了!他左某人不要麵子的嗎。
況且連嚴密保管的藥品都能被人弄走,那是不是意味著隻要對方願意就能在傷員的藥水裡下毒,或者將在醫院暫時留置的嫌疑人帶走?
而且左鈞一共就帶回來了不到5000g的盤尼西林,這是左家好幾個月的產量,若是賣給鄭庭炳,價格至少是數倍重量的黃金。
結果一下子被人弄走了十分之一,算起來等於損失了幾十根小黃魚,更嚴重的是通過這件事會讓人對軍統的能力產生懷疑。
越想越氣的左重猛的轉身,刀子一般的目光盯著淩三坪:“知道盤尼西林的那4個嫌疑人和有權進入藥房的人員有沒有重合。”
仁心醫院的藥房有白藥、磺胺等槍傷藥,這種管┴製品的保管非常嚴格,能夠接觸的人不多,盜藥者應當很容易確定。
結果淩三坪不慌不忙道:“這不可能,藥房24小時有人值班,藥品出庫、入庫均有記錄,警衛也會在旁邊監視整個過程。
況且由於盤尼西林的重要,我將其放在了藥房的木質冰箱彩蛋,隻有兩把鑰匙,一把鑰匙在我身上,一把在歸隊長那。
想必歸隊長和我一樣,沒有將鑰匙借給任何人,更不會傻到監守自盜,因為一旦東窗事發,我們兩人便是第一嫌疑人。”
“是的,副局長。”
旁邊的歸有光點了點頭,證實了對方的說法,不得擅自借用跟工作、任務相關的重要物品,這是最基本的保密守則。
說完兩人都從褲兜裡取出一枚銅製鑰匙,左重接過看了看,確定沒有技術複┴製痕跡之後將鑰匙緊緊攥在手心抬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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