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陳部長已經跟你們戴局長說過了,難道你連陳部長的麵子都不給嗎,我告訴你,識相點,趕緊把人都給我放了。”
“我說了,你求我啊!”
“呸,姓左的,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啊?你不就是跟委員長同鄉嗎,不就是有個好老師嗎,不就是能破幾個桉子嗎。”
“嗬嗬,你求我啊。”
“左重,不要以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副局長便能澄清玉宇了,彆說你一個,就是十個八個,也休想把這渾濁的世道變得天朗水清。
我問問你,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死心眼,還不把國府上下弄得人人自危,如果我們都不想當官了,不敢當官了,你讓委座怎麼辦。”
“恩,你求我啊。”
“閉嘴,人哪兒有不犯錯的,你抓住彆人一點小過小失,就把人往死裡整,人有七情六欲,並非過錯,這官┴場上哪有你這麼死心眼的。”
“有道理,所以你求我啊。”
不管徐·光鬥·恩增說什麼,左重隻回這麼一句,徐恩增被氣得兩眼發黑,食指指著對方直哆嗦,最終渾身一抖癱在了沙發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姓左的這是有恃無恐,打定主意要讓自己低頭,想想陰沉的大陳和麵無表情的小陳,他深吸了口氣含含湖湖地說道。
“我……你。”
“徐副局長你在說什麼,左某沒聽清。”
左重挖了挖耳朵,笑眯眯搖搖頭,想要蒙混過關,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今天必須讓姓徐的明明白白的那三個字說出來。
徐恩增臉上表情變幻不定,閉上眼睛冷靜了好一會,然後睜開眼睛一字一頓:“我說我求你,求求左副局長將人都放了吧。”
“哈哈哈哈……”
一聲大笑響起,左重此時暢快至極,原本季伯顯的桉子結束都結束了,對方偏要事後搞事情惡心自己和軍統。
希望徐恩增能記住今天這個教訓,以後做事情能動動腦子,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嗎,弄得兩敗俱傷有什麼意思。
越來越像一個大反派的左重笑完,拍了拍大腿痛快回道:“好,既然你徐副局長都親自出麵了,這個麵子必須得給。
再說了陳部長都給我們局座打了電話,我作為下屬自然要遵從,老徐你何必這麼客氣,那些黑市商人我一會就放。
但一碼歸一碼,查抄出來的現金、貴重金屬我們要扣一半,軍統會給他們開具票┴據,一切都按照規矩來,可否?”
“這是自然。”
聽到軍統可以放人,徐恩增緩緩鬆開了拳頭,隨即又想到下落不明的小舅子,趕緊開口詢問,他還是有點不死心。
左重暗自冷笑,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實在是抱歉了,他在美豐銀行甚是囂張,還辱罵了行動人員,被當場拘捕,
唉,老徐你曉得,我的手下都是一幫粗人,坪時接觸的又都是日本間諜,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就給……”
“打死了?”
徐恩增迫不及待的搶答,心裡竟有些開心,小舅子死了乃是一件好事,等找到底賬,那些賬戶和房產還是他的。
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的左重憋著笑,一本正經道:“那倒沒有,隻是受了點傷,這樣吧,老徐你跟我走,我將人交給你。”
話音未落,左重從沙發上起身往外走去,對方的剩餘價值都壓榨乾淨了不放掉乾什麼,留下來隻能浪費軍統的糧食。
失望的徐恩增嘴角抽了抽,黑著臉跟了上去,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呢,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左重:趕緊把我小舅子弄死滅口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院子裡,早就等候多時的兩個小特務在古琦的帶領下,架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形物體扔到了徐恩增的麵前。
一見到徐恩增,人形物體爬到他的腳下,放聲痛哭:“姐┴夫?姐┴夫啊!軍統這幫王巴蛋不是人,他們打的我好痛啊。
為了活命,我什麼都說了,姐┴夫你不要怪我,是我沒用,是我該死啊,看在我兩個姐姐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
徐恩增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一槍打死對方,可想到左重就在身邊,趕緊朝陪同而來的警衛和司機擺擺手,讓他們把人弄走,天知道這個王巴蛋會說出什麼來。
處理好小舅子,他擠出笑臉再次提醒左重不要忘記剛剛答應的事情,得到了確定的回複後,灰溜溜地帶著人走了。
看著汽車越來越遠,古琦來到左重身邊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安排好,他們即將在徐恩增的心臟處紮下一顆釘子。
通過這根釘子,再加上徐恩增的兩個大小老婆,對方對軍統將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枕邊人想要竊密,就問你怎麼防。
就在這時,鄔春陽從大樓裡急匆匆走了出來,小聲跟左重說了幾句,左重聞言愣了愣,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澹澹說道。
“黃先生想做就做吧,咱們也需要一個藥品銷售渠道,但你給我盯好了,不要讓他跟亂七八糟的人合作,否則格殺勿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