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趕緊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撫道,接著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憲兵隊進行了嚴格審查,從你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疑點,而且你曾經抓捕和處決過不少果黨、地┴下黨成員,加上軍中有很多人為你說話,你才通過了甄彆。
也正是因為如此,《朝歌計劃由你負責更加妥當,不是我不相信長穀君,而是這件事太過重要,另外如果這次排除了他的嫌疑,問題便嚴重了。”
講到這,土肥原的眼神變得陰鬱,基層沒有問題,那出問題的隻能是決策層,內閣、軍部甚至是蝗居。
敵在東京,大迫通貞腦中閃過這幾個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悔問出剛剛那個問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還好,隨後土肥原主動岔開了話題,對港城行動做出了進一步部署,拉攏嚴百川,找出鼴鼠,他這次要一箭雙凋!
數小時後,一名神秘女性出現在長穀機關的駐地後門,與警衛點了點頭走進了院子,微風吹起她的頭發露出了麵容,正是斟茶的侍女。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傻┴子,特彆是情報行業中,誰都有自己的底牌,不是麼。
滬上已經是寒風蕭瑟,千裡之外的港城仍然氣候宜人。
夜幕降臨,中環一處小巷子裡香氣撲鼻,油桶製成的碳爐上放著一口鐵鍋,鍋底冒著通紅的火舌,滿頭大汗的廚師熟練的用鐵勺將攪拌了兩下,將鍋中的炒菜倒進盤中。
距離灶台不遠的牆角處,左重和鄺福安坐在一張桌子旁,兩人隨意夾了些菜,小聲進行著交流。
“上級已經正式批準我們之間的合作,誰是真正的談判代表,你們軍統有沒有查到?”鄺福安問了一句。
左重吃了口菜,澹澹道:“戴局長也同意了雙方聯手之事,至於收獲,貴黨身處第二戰區,消息應該比我們靈通吧。”
聽到左重的話,鄺福安沒有在意,他們跟果黨是合作中鬥爭,鬥爭中合作,他早就做好了對方會耍花樣的準備。
隻見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我們既然能從西南到西北,自然也可以從西北回西南,大不了再來一次萬俚長┴征一嘛。”
聽到這句威脅,左重┴心中發笑,表麵上卻黑起了臉,不情不願地將情報一處搜集的最新情報說了出來。
“查到了,晉軍第1騎兵軍參謀長李鳳州,嚴百川幕僚賈德鎮於數日前去向不明,另有第二戰區長官部警衛團一部共30人隨行。
我們在敵占區的人已經全部啟用,尋找這些人的行蹤,但對方若是分開走或者日軍全程護送,估計很難有所收獲。”
鄺福安心中一驚,不到一天的功夫,軍統竟然就查到了這麼多信息,看來軍統在第二戰區內部安插了不少眼線。
而且這些眼線肯定潛伏的很深,至少西北的同誌就沒有查到賈德鎮,稍稍想了一下,他直接詢問左重有沒有關於此人的情報。
這麼做不丟人,不用自己同誌冒險,借果黨的情報力量就能完成任務,何樂而不為呢。
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左重覺得自己真是小看這家夥了,不但行動技術厲害,這臉皮也夠厚的,不過還是如實將賈德鎮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賈德鎮,男,1880年出生於晉省沁水縣的一個書香門第,比嚴百川大三歲,1904年廣緒三十年中進士。
對方可算作是前朝最後的一批進士,因為在190年,前朝太後頒布諭旨,正式廢除了延續1400多年的科舉。
入仕後在魯省招遠、郯城任過兩任知縣,1911年其母病逝,報丁憂返鄉,隨即又應黑龍江巡撫周樹模的邀請,入幕巡撫衙門。
由於賈德鎮父親是廣緒十五年的進士,對方深受父輩的熏陶,以科舉為第一要義,練就了一手的好文章。
同時,早年的為官經曆,又使其對官┴場、人事有所了解,1912年賈德鎮從東北返回晉省,迅速被委以重任,從此就一直在嚴百川的幕僚班子任職。
左重的介紹說完了,鄺福安皺起了眉頭,李鳳州是老行伍,賈德鎮是個老官僚,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想要找到這兩個老奸巨猾的人精,還要從他們手中獲得談判的內容,此事談何容易。
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裡嚼了嚼,他忽然抬起頭看向果黨特務,想聽聽對方有什麼辦法。
左重明白鄺福安的意思,不過沒有立刻說話,先是抬手招呼老板來碟醋,接著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嚴百川的談判隊伍有多少人?”
鄺福安愣了愣,口中報了個32,這道算數題連小孩子都能回答的上來,對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時老板將一碟醋放到了飯菜旁,下一刻,他就看到左重用快子敲了敲醋碟發出兩聲清脆的鐺鐺聲。
鄺福安眼睛一亮,嘴角揚起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同時心裡再次提高了警惕,這個苟特務不簡單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