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當了多年的處長,徐恩增很清楚那些黑皮的德性,個個都是貪財好┴色,膽小如鼠的貨色。
隻要有錢拿,加上事情跟地┴下黨扯上關係,軟硬兼施之下,事態很快就會得到控製。
哪怕白問之得到了軍統的支持,也不敢強行命令部下繼續鬨┴事,這種事一旦泄露,那是要吃槍子的。
麵無表情的牟誌業點點頭,轉身準備出去執行命令,結果徐恩增又沉聲補充了一句。
“再聯絡李齊五,告訴他今晚見麵,娘┴希匹,說好合作,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沒耐心再等下去了。”
“是。”
已經徹底看清了徐恩增的嘴臉,牟誌業不準備再跟對方多言,應了一聲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變得堅定,眼神變得淩厲,既然你姓徐的不仁,那就不要怪牟某不義了。
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牟誌業打了兩個電話,神色輕鬆的前往總務去取錢,整個人仿佛卸下了重擔。
當天晚上。
一道黑影出現在市區的一個院子外,來人鬼鬼祟祟的觀察了一下周圍,抬手輕輕敲響了院門。
院門隨即被打開,黑影閃身鑽了進去,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和裹在臉上的圍巾,露出了麵貌。
“徐副局長,讓你的人以後不要打我辦公室的電話,那裡所有的通話都會被監聽,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黑影正是軍統主任秘書李齊五,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為自己開門的徐恩增,緊握的拳頭躍躍欲試。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敢用左重的事威脅他,考慮到戴春峰的多疑,他隻能先假裝答應合作,再尋找機會反製。
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過分,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暴露,直接打電話到辦公室要求碰麵,這是在找死。
麵對李齊五的質問,徐恩增臉上嗬嗬一笑,下一刻突然轉身甩手給了牟誌業一巴掌,算是賠禮道歉。
牟誌業似乎早就預見到了這個結果,澹定的擦了擦鼻孔流出的鮮血,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態度依舊恭敬。
看到這一幕,李齊五的氣頓時消了一半,深深望了一眼牟誌業跟隨徐恩增走進了房間中。
房門關上之後,他若有所指道:“徐副局長,你這個下屬不簡單啊,忍人之所不忍,能人之所不能,你要小心了。”
李齊五為人處世之道就三個字,忍、等、狠,從剛剛那個中統特工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用這種人當下屬非常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捅一刀,身為“合作夥伴”,他必須提醒對方。
徐恩增根本沒把這話當回事,自己打的人多了,牟誌業一個小小的代理情報處長還能翻天不成。
他招呼李齊五坐下,直奔主題詢問對方有沒有關於左重或者戴春峰的最新情報,這也是他要求見麵的目的。
“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李齊五麵露難色不想回答,可發現徐恩增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戴春峰最近很低調,據說學起了中醫,成天捧著本《神農本草經,局內的事情都交給了左重那個渾蛋。
至於姓左的,一回來就開始處理公文,找人談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軍統局的局長是他,小人嘴臉,呸。”
李齊五講到這啐了一口,語氣滿是羨慕嫉妒恨,在他看來,憑借自己和戴春峰的關係,副局長的位置本來是他的。
“《神農本草經?”
徐恩增聽完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姓戴的會學中醫,一個特務不去殺人,反而去治病救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難道這是戴春峰跟手下眼線聯絡的密碼本,又或是某個秘密名單?
亂猜了好一會,他要求李齊五將那本《神農本草經的出版機構名稱和版本搞到,準備找本一樣的書交給情報分析人員看看。
至於左重,就讓對方先得意一陣,等到他抓到了把柄,再好好炮製這個無恥小人一番。
對於徐恩增的要求,李齊五痛快答應了,戴春峰在看什麼書上沒有保密,此事並不難辦。
與此同時,李齊五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那就是中統要協助他完成軍中反腐任務,比如告訴他誰能抓,誰不能抓。
沒有人比中統更了解這些政┴治或軍事團體,徐恩增聽完欣然接受,無非是查些資料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接著,兩人又滴滴咕咕商量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結束碰麵走出屋子,分頭坐車離開了小院。
等到雙方的車尾燈慢慢消失,路邊圍牆上方冒出了一個腦袋,負責跟蹤徐恩增的鄔春陽望著遠方目光冰冷。
李齊五啊,李齊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勾結中統,出┴賣弟兄,這件事要是讓局座知道,對方就算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可惜天色太黑無法拍照,否則今天就是姓李的忌日,鄔春陽靈活地跳下牆頭隱入了黑夜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