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未來的民國諜王,老戴顧不上傷勢,用儘全身力氣對外麵喊了一聲,自己也掏出配槍向大門處砰砰開了幾槍。
這種情況,打不打中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阻止門外的敵人進來,為支援爭取時間。
陪都不是其它地方,城內軍警雲集,最多五分鐘,周圍巡邏的軍警就會趕到現場。
槍聲就是命令,影子機關的特務強忍眩暈,借助文件櫃、支撐柱為掩體,與膽敢在山城襲擊軍統據點的“地下黨”展開了對射。
子彈如雨點般飛出雜誌社大門,打得門外的中統特務抱頭鼠竄,至於計劃中的衝進去,誰愛衝誰衝吧。
大街上的民眾聽到炒豆般的槍聲,嚇得到處亂跑,衣著體麵的先生小姐們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地麵上隨處可見被丟棄的公文包和高跟鞋。
“廢物!給我把特殊手榴彈都扔進去!”
躲在一根電線杆後,徐恩增舉著手槍罵道,他知道手下人廢物,可沒想到廢物到這個地步,偷襲都能打成這樣,簡直是丟儘了他的臉。
中統眾特務被罵習慣了,臉不紅心不跳,全部龜縮在掩體後朝目標建築投擲手榴彈,一時間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響徹半個街區。
麵對如此不要臉的對手,雜誌社裡麵的軍統一方有苦難言,再精銳的特工也不能用身體擋手榴彈啊,瞬間死傷慘重。
扔完了手榴彈,聽著屋內的槍聲變得稀疏,中統特務們來勁了,蜂擁著衝向大門,生怕功勞被彆人搶了,區區十幾個人跑出了虎虎生威,一往無前的架勢。
屋內,戴春峰臉上滿是黑灰,狼狽的藏在文件櫃後方,配槍隻剩下了最後一顆子彈,心中又氣又悔。
氣的是支援來的太慢,悔的是不該搞什麼影子機關,堂堂軍統局長被異己份子俘虜,就算是能保住性命,政┴治前途也完蛋了。
就在他鼓足勇氣舉槍準備殺身成仁之時,幾支衝鋒槍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老戴痛苦的閉上眼睛,手中一鬆放下了武器。
馬路對麵,聞聲而來的衛戍司令部和警察廳人員圍著徐恩增,恭喜徐副局長再立新功,一舉搗毀地下黨據點。
徐恩增得意大笑,叉著腰侃侃而談,他從收到舉報說起,詳細介紹了自己是如何身先士卒帶隊剿滅異己份子的,聽得周圍特務麵紅耳赤,暗罵對方臭不要臉。
忽而,徐恩增餘光瞥到手下將一個嫌疑人架了過來,當即停止了自吹自擂,踱著步子走過去慢悠悠問道。
“這個就是逆匪頭目嗎,把他的頭抬起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聖……”
中統特務按照命令抓起此人的頭發把臉露了出來,徐恩增的笑容慢慢凝固,舌頭打起了結,怎麼回事,不是說地下黨頭目嗎,為什麼變成戴春峰了。
旁邊的軍警負責人自然認識軍統戴局長,見狀悄悄往後退去,連個P都沒敢放,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已經清醒的戴春峰看著老對頭,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徐!恩!增!你到底要乾什麼!”
憤怒的吼聲讓中統特務渾身一抖,下意識放開了戴春峰,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唯有影子機關一方人員還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恢複自由之後,戴春峰也懶得對徐恩增發飆,他們一個是局長,一個是副局長,總不能像潑皮無賴一樣在大庭廣眾下毆鬥吧。
真要如此,明天報紙就會報道《國府官員當街肉┴搏》,那幫文人用筆如使刀,殺人還不見血。
老戴揪過一個輕傷的手下,命令對方馬上通知軍統總部,將誌誠公司的人全抓起來,再將老蒲找到。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中統又中了地下黨的圈套,目前最重要的是控製地下黨山城市韋,保護好鼴鼠,追究責任要放到最後。
可惜太遲了,就在戴春峰和誌誠公司監視點通話的同時,那裡以及其它監視點也遭到了中統特務襲擊,影子機關成員非死即傷。
趁著外麵情況混亂,山城市韋和眾多地下黨特工安全疏散,上至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下至最基層的情報人員全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這會估計已經到嘉陵江上了。
尤其是誌誠公司,等軍統總部的人趕到,隻能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發愣,這下彆說證據,裡麵估計連根毛都沒剩下。
至於鼴鼠老蒲,隻查到其今天早上從李小姐住所離開,隨後就失去了消息,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聽到一條條反饋回來的消息,已然搞清楚事情原委的徐恩增無語哽咽,地下黨市韋機關竟然被自己放跑了,完了,這個黑鍋太大了!
想到暴怒的領袖,他就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這都第幾回了啊,徐恩增啊徐恩增,你特娘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地下黨是那麼好抓的嗎。
可害怕之餘,他敏銳地察覺到戴春峰似乎並沒有表現得那樣生氣,眼底甚至還有些許得意,對方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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