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邊等候公共電車的中產階級,在廢棄物中尋找可用之物的貧苦婦女,形形色色的市民,活生生的展現在左重的眼前。
同時他也看到了租界,橫行霸道的白俄混混,拿著木棍巡邏的阿三,燈紅酒綠下身穿綢衣的黑幫,西裝筆挺的洋行大班。
中國老百姓是這個生物圈的最底層,誰都可以去壓迫、去剝削他們。
左重一路上看到被黑幫欺壓的商人,被巡捕欺辱的孩子,四處乞討的難民。
這時候左重忽然意識到,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放棄優越的物質條件,甚至背叛自身階層,拋頭顱灑熱血了。
來一次滬上,接受了一次愛國主義教育,左重覺得不虧。
黃包車最後停在了華懋酒店門口,左重覺得這座建築即使放在現代也不過時,放在這個時代自然更加壯觀。
酒店地處外灘,又在十裡洋場開始之處,這時候外灘已經有了幾分後世的格局,是最為繁華之處。
左重在酒店附近溜達起來,準備為家人和戴春峰挑選些禮物。
這逛下來才知道,有錢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最會享受的。
來自世界各地的時髦商品,滬上應有儘有,就算沒有的,也可以通過商店訂貨,服務態度比傳說中外賣員不可進的商場好多了。
“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買完禮物的左重找了家咖啡店消磨時光,忽然聽到有人呼救,左重扔下幾張鈔票,順著聲音走過去。
幾個白人酒鬼正在糾纏著一個賣花女,雙方撕扯在一起。
但旁邊的巡捕和中國人隻是在那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
左重沉著臉快步走上前,他的搏擊水平在警官學校內隻屬於中等,但對付幾個酒鬼還是沒問題的。
趁著酒鬼們沒注意,悄悄靠近的左重忽然起腳,一個鞭腿掃中第一個酒鬼的腦袋,嘭的一聲將他踹出去幾米遠,酒鬼抽搐了兩下不動彈了。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左重將第二個白人的腦袋拽到跟前,用膝蓋狠狠撞上他的臉,對方直接暈死過去。
三個鬨事的酒鬼就剩下最後一個,正傻傻的看著猶如猛虎下山的左重。
“放開她!”左重用英文怒喝道。
最後一個酒鬼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放開被糾纏的賣花女,哆哆嗦嗦的說道:“中國人,這裡是公共租界,你不能這樣。”
剛剛還裝死的巡捕也反應過來,罵罵咧咧的跑過來喊道:“不要動!”
左重沒有理他們,走到賣花女身邊小聲讓她快走,他是想救人,不是害人。
自己怎麼說也是民國軍人,租界的巡捕不會輕易動手,可賣花女如果被抓就要倒黴了。
被嚇傻的賣花女聞點點頭,又趕緊搖頭。
左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要是走了,那還算人嗎,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善惡觀。
懶得拉拉扯扯,左重喝道:“快走,你走了就是幫我。”
賣花女這才點點頭,拿起地上的花籃就跑,巡捕們還想去追,卻發現圍觀的中國人把路堵得死死的,就算用警棍驅趕也沒用。
左重心裡一暖,雖然他們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可終究心底還有良知。
轉過身,左重看著慢慢圍過來的巡捕,不屑道:“我是中華民國-軍人,你們,滾開!”
巡捕們自然不會管什麼民國-軍人,這裡是公共租界,但等左重撩起衣服露出PPK後,手拿警棍的巡捕們忽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左重慌嗎,肯定慌。
因為他知道,真要被巡捕抓走,彆說什麼小同鄉,某人為了所謂的友邦安定,連親兒子都能犧牲。
直到走出公共租界,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蹤,左重才叫了黃包車回到酒店。
經此一事,左重再也沒有興致遊覽滬上,畢竟再發達、再繁榮,也是租界。
晚上躺在旅館的床上,左重發現係統獎勵的手機貌似有點東西,幾個月下來一點電量沒掉。
看著桌麵上短信、收音機等功能,左重若有所思,然後設了個開機和鎖屏密碼。
第二天,左重再次乘坐火車,期間甚至還嘗了下民國火車餐食,味道一言難儘。
下午時分,左重終於到達了金陵,民國首都,開始了他在特務處的職業生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