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彈性的小耳朵。
“那個青葉——”
鶴雲櫟側過頭。
應歲與本想談談葉清的真實身份,但心念一轉,又將話咽了回去:“你說為師要不要將她收為弟子?”
逗弄淑芬的手僵住了。
又一次,師父提出了想要收新弟子的想法。
是了,除了丹道,師父在劍道上也頗有造詣。但他偏生與劍道無緣,天賦有限不說,小時候一碰劍就哭鬨不止,根本沒辦法學。
基於此前提,師父想再收一個弟子傳承衣缽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葉清是男人啊。
一旦真相敗露,以師伯們的性格還能出於既定的師徒情分,認了。
但師父?
鶴雲櫟預測不了應歲與得知真相後的反應,但直覺結果不會太好。
出於謹慎,他還是問了一句:“師父是原來就想再要一個弟子,還是見到青葉師妹才生了心思?”
再要一個弟子?
不,根本就不想。
“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倒不重要,鶴雲櫟隻是想尋找破綻,打消應歲與的主意:“知道師父的想法我才好幫師父出主意啊。”
“如果是後者呢?”
意思是看中葉清了?
不愧是男主,雖然天賦資質還沒有成長起來,但已經自帶吸引前輩高人的氣質了。
鶴雲櫟深知應歲與“彆人越反對他越要”的脾氣,沒有直接說“不”,隻回道:“但憑師父做主。小師妹如果知道能成為師父的弟子,應該也會非常高興。”
這算不得應歲與期待的反應,甚至相去甚遠。
“為師的做主便是你拿主意。”
看來是非要他回答了。
若讓鶴雲櫟選,那自然是:“不要。”
“為什麼?”
總不能說怕他發現小師妹是男的,無奈之下,隻憋出一句:“弟子會吃醋。”
鶴雲櫟準備好應對調侃,但預想的嘲笑並沒有到來,應歲與隻是淡淡問了句
:“哪種醋?”
“吃醋還分種類?”
“當然分!”隻聽他娓娓解釋,“比如燒菜宜用陳醋,燒湯該用白醋,香醋雖甜香,放在熱菜中就不合適了。”
怎麼突然扯到這個上麵了?
“弟子說不是這種醋!”
應歲與眼尾一挑,揶揄:“莫非徒兒真想為師刨根問底,問你如何醋的?醋了多少?”
猝不及防的反問堵得鶴雲櫟啞口無言,他耳根一熱,閉緊雙唇,不再說話了。
應歲與也一反常態地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中斷了話題,繼續逗淑芬。
倒不是對弟子的心思不感興趣,而是基於一個不存在的前提,怎麼深究都不會有結果。
他的弟子年輕未經事,還不知道吃醋該是什麼模樣。
晚風輕拂,夕陽漸沉,投在地上的影子逐漸拉長、靠近。
應歲與摸了摸小花豬的肚子:“長胖了。”
鶴雲櫟急忙捂住淑芬的耳朵:“不胖!圓滾滾的,多健康!”
孩子還小,可聽不得這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