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遇到的!”鶴雲櫟忙找借口,“是聽彆人提起,一時好奇。”
閒談嗎?
應歲與稍微放鬆:“有幾種邪術都能達到你說的效果。”
“哪幾種?有什麼區彆嗎?”鶴雲櫟連忙追問。
“有的用的是活人,有的用的是死人;有的做完之後是活的,有的做完之後是死的。”
這說的也太籠統了?
“具體都是什麼模樣?”
應歲與反問:“徒兒還想認真分辨嗎?為師的回答是,不管哪種,隻要遇到,都離他們遠點。”
看來確實危險。
沒得到答案,反吃了一頓教訓的鶴雲櫟不再多問。
回去再問問三師伯?
他和邪修接觸得多,應該了解吧。
時近中午,陽光烈了起來,師徒倆收拾了東西,折轉回房。路過東邊小花園外的回廊,一陣低低的咳嗽聲教應歲與停下了腳步。
透過院牆的鏤空,另一頭坐著文靜的陌夫人,她才喝完藥,正用手帕捂著嘴,緩解難受。
陌夫人也看到了他們。
於是兩人便轉到正門。
陌夫人站起身,款款行禮。
看出應歲與的在意,鶴雲櫟在回完禮後主動詢問:“夫人用的什麼藥?”
“嗣子方。”陌夫人溫柔笑了笑,解釋,“我想和夫君再要一個孩子,以後也好有人燒紙。隻是夫君固執,總擔心這兒擔心那的,我正想請兩位替我勸勸夫君。”
沒人燒紙?
兩人不是有孩子嗎?
即使小兒子入了佛道,也還剩大兒子啊?
應歲與截斷了他未出口的疑問:“既然隻是用來燒紙的工具,那造個機關傀儡豈不是更方便?應某沒什麼人脈,但認識幾個煉器師,可以幫忙,至於材料,不必擔心。”
這話完全是在曲解陌夫人的意思。
同樣身為孤兒,且隨性任意的修仙者,鶴雲櫟理解師父和他一樣,都難以理解凡人關於家庭血脈的執念。
但他們一個會忍住不說,一個不會。
陌夫人耐著性子解釋:“也不單純是這樣。我希望百年後依舊有什麼能作為夫君和我來過世上一遭的證明。房子會傾頹,金銀會腐朽,隻有血脈能生生不息,永遠記著他們的先祖。”
對此,應歲與冷淡評價:“一廂情願。”
雖然在丈夫口中得知這位貴客脾氣不太好,甚至說得上不近人情,但這番尖刻的對話還是讓沒有習慣應歲與脾氣的陌夫人感到話不投機。
“恩公說得也沒錯,但哪個父母不是懷著一廂情願的期待才生孩子呢?”
應歲與麵色並不好看,鶴雲櫟生怕他蹦出一句“可你夫君並不期待”。好在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轉身離開。
“晚輩告辭。”說完這句話,鶴雲櫟轉身,快步追上應歲與。
……
回到客房,才一坐下,應歲與便吩咐:“去把你陌阿叔請來,說我改主意了。”
事情突然出現轉機,陌三千雖不明就裡,但還是迅速趕來:“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應歲與將墨遞給他,示意他研磨:“殺人於無形的事,做一做倒也無妨。”
殺人於無形?
這形容,詭異地貼切。
寫藥方的過程中,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