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至少一名元嬰期以上的劍修跟在身邊。
倚鬆庭沒什麼吃的,隻有給翠花淑芬母女準備的零食。
孟滄淵也不嫌棄,一口一個嘎嘣脆的靈果,聲音讓嘴饞的小香豬三兄弟睡不著了,集體爬起來,跑到回廊下用黑豆般的眼睛盯著孟滄淵。
麵對它們渴望的目光,孟滄淵默默將果籃抱進了懷裡。
他還不夠吃呢。
鶴雲櫟默默又抓了一大把靈果放進籃子。
怪不得大師伯不讓大師兄出師,他這樣出去真的很容易讓彆人以為雲霄派虐待弟子。
閒坐著總是無趣,鶴雲櫟不由地想起了讓他心神不寧的第二個夢境。
男主的問題接近解決,但這個夢又給他帶來了新的困境。
師父和二師伯會成為死敵?
雖然性格各不相同,但師伯們和師父一直相互扶持。他想象不到什麼外部矛盾能讓他們離心反目。思來想去,矛盾隻能來源於內部,來源於某些早就存在的隱患。
但症結不在現在,也不在他了解的歲月裡,而是更久遠的過去。
孟滄淵比他早入門十幾年,或許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在去找二師伯前,不如先問問大師兄。
“大師兄,在我入門前,你對我師父是什麼印象?”
小師叔?
孟滄淵凝眉細思。
他剛入門時小師叔並不在山上,師父和師叔們對他說的是外出曆練了。但後來十幾年裡他都沒見小師叔回來過一次,甚至一封信也沒有。
應歲與對他來說仿佛虛構出來的一個人。
直到某天,一個年輕劍客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出現在山門前,應歲與回來了,身邊帶著的正是鶴雲櫟。
“我?”鶴雲櫟疑惑,他不是大師伯撿回來的嗎?
孟滄淵也覺得疑惑,用手比劃——
誰告訴你的?
師伯們說的啊!
鶴雲櫟細細回想,師伯們好像都是模棱兩可的玩笑話,沒有誰明確說過他的來曆。
唯一接近確認的,是年紀還小時他問過一次師父,自己是不是和大師兄一樣,都是被大師伯撿回來的。
師父沒有否認。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怕自己纏著他問身世嗎?
雖然他對自己的身世並不感興趣,但以師父的性子,倒真有可能為了回避麻煩這麼做。
鶴雲櫟又問:“在你記憶中,那時候師父和師伯們的關係怎麼樣?”
那時候?
孟滄淵記得師長們提起小師叔總是免不了一頓爭吵。
但他當時年紀太小,還聽不太懂爭吵的內容,隱約記得是小師叔下山曆練前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而且事情似乎和師祖有關。
再後來,他大了一些,師長們就不太談起小師叔了。
又過了幾年,小師叔回來,師長們都很高興,再沒有提過去的事。再後麵鶴雲櫟差不多就記事了,用不著他再說。
爭吵?不太愉快的事?
現在的鶴雲櫟就像驚弓之鳥,任何矛盾隱患都讓他心驚膽戰,可惜大師兄並不記得其中原委,問也問不出結果。
“大師兄,如果師父和師伯們反目成仇,你覺得問題會在哪裡?”鶴雲櫟直接問出了心中的擔憂,大師兄性情沉穩靠譜,又不愛說話,不會泄露出去。
反目成仇?
孟滄淵驚愕地看著他,然後,嚇得扯了一個嗝。
……
手忙腳亂幫大師兄緩過氣來,鶴雲櫟怕再透露夢境內容又會嚇到他,因而不敢再問。
兩人便各自靜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