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歲與接過話:“怎麼說?”
顧決雲不解:“什麼怎麼說?”
“你沒帶活口回來, 總問了口供吧。”
“活口?”顧決雲有些心虛, 狡辯道, “大師兄隻說讓我去給玄冥宗一點顏色瞧瞧,順便幫那個葉家遺孤解決後患, 又沒說要讓我帶活口回來。”
一聽就是殺著殺著職業病犯了,全宰了。
兩個師兄弟都用“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盯著他。
顧決雲被盯得不自在,索性實話實說了:“誰知道那個化神中期就是他們的宗主啊!這麼弱還敢當宗主?我以為最少也有化神大圓滿呢。”
他也是殺到最後發現沒人了,轉過頭一一排查才發現的。
他覺得問題不在自己。
他乾的就是拿人頭換錢的買賣。一向都是去了取完人頭就走,哪需要費什麼話?
要活口找其他人去啊。
陸長見退而求其次:“那有什麼線索。”
在意識到殺過頭後,顧決雲還是亡羊補牢抓住一個沒斷氣的問了幾句:
“他們承認追殺過葉家遺孤,但不承認葉家村的血案是自己造成的。
目前隻能推出葉家村的血案很大概率是人為謀劃,而這個玄冥宗隻是認為葉鐸身藏寶藏之秘,試圖渾水摸魚的宵小罷了。”
“寶藏這種話也有人信?”陸長見覺得荒唐。
但凡“葉鐸和寶藏”有一成是真的,白玉京可能不聞不問嗎?這些邪道的腦子怎麼連他都不如?
顧決雲冷笑:“修煉邪術修煉得腦子不好使了唄。”
他和邪道打交道這麼多年,可沒少見過發癲入魔的,“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也是這一派特有的特點。
他說著忽然感覺一陣頭昏,甩了甩頭,又清醒了。
以為是這幾天不眠不休地奔波導致的疲累,並不在意。
應歲與泡好了茶,先遞了一杯給他。
顧決雲抬手去接,卻忽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以為師兄學自己碰瓷,應歲與不動聲色地躲開。
但顧決雲並未如他想象的一般在踉蹌後重新穩住身形,而是重重地朝地麵摔去。
“三師弟!”陸長見猛地站起,甚至帶倒了凳子。
失去意識前,顧決雲耳中是陸長見驚慌的呼喚,眼前是應歲與錯愕中帶著懊悔的注視……
嘿!
這小子也有後悔的一天!
爽到了。
……
顧決雲再度醒來時,入目還是應歲與的臉。
雖然有被自己昏過去時師弟露出的擔憂爽到,但他憋著沒表露,想看看能否借此拿捏應歲與。
他捂著心口坐起來。
在昏過去的時候,他身上的發冠已被除去,身上隻剩了素白的裡衣。
“我怎麼了?”
應歲與:“生了。一男一女,父子平安。”
“……”
顧決雲發現自己想錯了,應歲與可能懊悔,但那隻可能在他將死之時和死後。隻要他還有口氣喘,這家夥就還會氣自己。
“你是覺得我現在打不了你?”
這家夥看到自己倒了還躲開,以為誰都和他一樣愛裝啊?這樣一想,本來消下去的氣又湧了上來。
不過還能開玩笑,就說明他的毛病不大,有救治之法。
應歲與:“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快說!”
“壞消息,師兄中蠱了;好消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