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而不是對她抱有褻瀆心思,枉顧倫理的下作男人。
能成為她人生的一部分。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些言語如刀子般紮在境遇相似的鶴雲櫟心頭。
他忍住內心酸澀,抱怨:“掌印您不能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什麼都跟我說啊。我不是什麼話都願意聽的。”
渾然忘記是他主動挑起了話題。
“可我就是為了找個人傾訴才把什麼都告訴你的啊。”
對自己將負麵情緒傳給鶴雲櫟,謝卿眠有抱歉,但不多。他一直都是個在乎自身感受大於在乎他人的人。
鶴雲櫟沒辦法像他一樣,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隻憋出一句:“那以後晚輩要向掌印收費了。”
他也是一派掌門,他的時間也很寶貴的。
謝卿眠反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不做了,和掌印做朋友太虧。咱們以後還是談買賣吧。”
有的人對朋友掏心窩子,有的人戳朋友心窩子。謝卿眠就是後一種。
要不是他從未暴露過對師父的綺念,他幾乎要以為謝卿眠在針對自己了。
何況救了疫女以後,謝卿眠怕是也要討厭上欺騙朋友的自己。
不如現在就割袍斷義好了。
想到此處鶴雲櫟更低落了。
謝卿眠不明白,他說著自己的心事,鶴雲櫟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小孩子的性情還真是陰晴不定。
麵對持續半天就岌岌可危的“友情”,他試圖挽救:“小友和我絕交前,能否說一說你不開心的緣由?”
鶴雲櫟反問:“這個問題和我們的斷交有關係嗎?”
“無關,但和我的人身安危很有關係啊。昨天你師父為了我和你聊天的事來找我,還為此放了狠話呢。可凶了。”
師父找過掌印?
不過他這樣說,應該是為了安慰自己。
“掌印不用掛心。晚輩隻是在想事情,並非不開心。退一步說,就算晚輩有不開心,但緣由無關掌印,所以掌印也不是能讓晚輩開心起來的人。”
所以不用在他身上白費功夫了。
謝卿眠挑眉:自己不是讓他開心起來的人?那照這個說法,能讓他開心起來的是誰呢?
說話間,一道人影從入口投入,兩人同時投去視線。
看清出現的人,鶴雲櫟黯淡的眸光驟然一亮,站起身,快步跑了過去——
“師父!”
第55章
鶴雲櫟在應歲與麵前一步停下, 踮腳湊到他耳邊傳音入密——
【師父,我找到帶走疫女的辦法了!】
應歲與扶住弟子,配合地側過腦袋:【什麼辦法?】
謝卿眠感應到了靈力波動, 但並沒有很好奇悄悄話的具體內容。
小孩兒能有什麼意料之外的秘密呢?
隻是……
他透過書架的縫隙, 望向入口處的兩人, 目光從上往下,最終停在應歲與落於青年腰際的手掌上。
這兩師徒是不是有點過於膩乎了?
年輕人難免缺少分寸感, 但身為長者, 坦然接受這份親昵就很有問題了。
忽然,謝卿眠想到什麼,目光變得詫異又震驚。
——應歲與這家夥, 不會吧!
雲櫟小友, 才一百來歲吧。
應該不會吧。
要是真的, 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