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笑了。
他起身套好衣服,來到後窗邊,推開窗戶瞧了瞧,然後,無聲又矯健地翻了出去。
鶴雲櫟記得自己房間後麵是斷崖,他追上前探出身查看,隻見應歲與穩穩落在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上,腳一蹬,幾個借力,朝湯池方向的石台躍去。
直到他穩穩落定,鶴雲櫟才放下心來,收回目光。
關上窗戶,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像回事兒。
——怎麼像……像偷情似的?
收拾好到書閣陪著陸長見坐了一會兒,在外繞了一圈的應歲與裝作剛回來的模樣現身了:“大師兄怎麼在這兒?找我的嗎?什麼事?”
陸長見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鶴雲櫟。
鶴雲櫟會意,抱著鬆鬆起身:“師伯、師父你們談,我帶鬆鬆去溫習功課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應歲與也來到了庭院。
鬆鬆在另一邊和翠花一家玩耍,應歲與就貼著鶴雲櫟坐下,和弟子低聲咬耳朵。
【大師伯和師父談了什麼?】鶴雲櫟傳音入密道。
【師兄來幫他朋友求丹的。】
就是為了這個?
那為什麼要把他支開?
求的是什麼特殊丹藥嗎?
應歲與猜到弟子在想什麼,悠悠補充:【還談了一點感情問題。大師兄說他有個晚輩喜歡上了有夫之婦,問我怎麼辦。】
鶴雲櫟不解:【怎麼來問師父?】
應歲與可算不
得一個谘詢感情問題的好對象。
【因為他說的那個晚輩和為師關係很密切。】
和師父關係密切的晚輩?
聽語意似乎比其他師伯還要緊密。
誰?
應歲與直接問了:【那天你怎麼跟大師兄說的?】
也是陸長見來找他商量,他才知道弟子已經在嘗試著試圖透露他們的關係。
鶴雲櫟並沒有打算一直把他藏起來。這已經足夠讓應歲與感到喜悅。
鶴雲櫟後知後覺:師父說的是他?
但“有夫之婦”是怎麼回事?
他回憶了一遍和大師伯的談話:【弟子說自己有一個暫時不能公開在一起的癡戀之人。】
大師伯理解錯了?
陸長見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所以鶴雲櫟告訴他時就已經做好了被其他同門知道的打算。但不想鬨了這麼個烏龍。
癡戀之人?
這四字聽得應歲與心頭一動,他追問:【是誰?】
【師父明知故問。】
【真不知道。】
不滿於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態度,鶴雲櫟回道:【‘不知道’的話就當做是某個‘有夫之婦’吧。】
可應歲與很擅長給自己找台階:【原來為師不知何時竟成了“有夫之婦”。那為師得趕快甩掉現在那個不中用的道侶,以便和徒兒長相廝守。】
又開始說讓人臉紅的胡話了。
鶴雲櫟不想理會。
【不過,徒兒放心……】
放心什麼?
鶴雲櫟疑惑。
應歲與湊近,咬住他的耳朵:“孩子絕對是你的。”
鶴雲櫟:!
短暫的震驚與心跳後,他連忙去看一旁的鬆鬆。
好在孩子沒聽到這句。